想到这里，徐洪刚面带难，委婉地对康德旺：“德旺啊，我是很想帮你的，但我有很大的难啊，一来我刚到江州，市里的官员都不熟，和那个松北县的任书记更没打过什么，那些县委书记里只有市委书记，哪里会把我这个宣传放在里呢，不会给我这个面的。

    二来呢，即使任书记给我个面，自营的事正在风上，我刚到江州就这事，市委书记和市要是知了，都会对我不满，面的人也会对我有看法，这对我今后在江州的工作会带来极大负面影响。老同学如果真的为我着想，还是别让我为难，真的很抱歉，希望老同学理解为盼。”

    康德旺一听心凉了，完了，老同学不帮忙，理由很充足。

    乔梁这时则忐忑起来，如此私密的事，徐洪刚竟然不避讳自己，似乎，他早就猜到康德旺到江州是为了什么，似乎，他是故意让自己坐在这里听到的。

    徐洪刚为什么这样，是于对自己的信任？还是想借此考验自己的风？还是另有其他想法？

    还有，联想到在松北县提到自营的时候，徐洪刚微妙的表，乔梁不由猜测，莫非自营的事和徐洪刚有关？是他搞的？

    越想乔梁心里越不安，不由如坐针毡。

    饭局结束后，徐洪刚安排小郑把失望沮丧的康德旺送回宾馆，然后让乔梁陪他在附近江边散步。

    江边的夜晚很清静，皎洁的月洒在波光粼粼的江面上，景迷人。

    但此时的乔梁无心欣赏夜，心里糟糟的。

    “小乔，知我今晚为何要你参加这个饭局吗？”徐洪刚突然停住问。

    “我想，徐是让我来搞服务的。”乔梁谨慎。

    “呵呵……”徐洪刚笑起来，“不许耍，说实话。”

    乔梁鼓起勇气：“说实话的话，那就是徐想让我一个见证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见证？”

    “证明你的清正。”

    “哦，你认为我的清正需要你来证明吗？”夜里，徐洪刚的表看不清，但语气有些莫测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乔梁一时语，又有些尴尬，是啊，自己这等小人，徐洪刚需要他来证明自己的清正吗？自己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。

    稍停，徐洪刚意味地说了一句：“命运负责洗牌，但玩牌的却是我们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