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不去了？

    纪千明的眉微微皱起。

    “使用神通的次数太多，我已经失去了‘人’，成为了‘神’。”紫衣“纪千明”的双眸远望着窗外的天空，纯粹而又沉，不存在任何绪波动。

    果然……

    纪千明心中叹了气，父亲说的没错，太过频繁的使用神通，自会和大为一，失去人类的，堕无。

    不知为何，纪千明看着紫衣“纪千明”那淡漠的神，心中浮现莫大的悲哀。

    如果让自己失去“人”，那会怎样？

    祈雪，原，老大，端木，张景琰，师尊，大师兄，二师，三师兄……

    一个个影浮现在他的前，又一个个的消失，这些人是他存在于世间的羁绊，如果他失去了“人”，也就意味着将他们彻底视为尘土，这是一比遗忘更加残忍的刑罚！

    纪千明仅是想象了一，心中就涌现无与比的悲伤，而这一切，都切切实实的发生在紫衣“纪千明”的上。

    他，也是纪千明啊……

    可惜的是，现在的紫衣连悲伤都无法拥有。

    紫衣“纪千明”似乎是看穿了纪千明所想，淡淡开：“别想太多，抹去一切对我来说，未必不是一解脱……”

    纪千明忍不住问：“在你的那个世界，到底发生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人类灭亡，地球毁灭，神界崩溃，归墟夺得了除了《永恒》之外的八枚终焉和所有的葉纹，成为世界的主宰，一切我曾珍视的，想要守护的人，都被他亲手埋葬……”紫衣“纪千明”平静的说，“就算我拥有复刻镜，还是没能阻止这一切。”

    纪千明叹了气，这个结果和他猜测的差不多。

    要是现在归墟当着他的面杀了所有人，他估计也会直接疯狂，生不如死，这么看来，神通抹去紫衣的确实是一解脱……

    然而，听到最后一句话，他突然一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