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？”江北有些吃惊，“小路的分数不是还不错吗？为什么要报考离家这么远的学校？她跟你商量了么？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商量了。”池慕云用手支着额，神疲倦。

    她一向是尊重路清明的。尤其是报考这件事，路清明的分数在京城上大学，确实会造成一些浪费。

    因为好的报不上，能报上的那些价比又不，而且，农业这一块得都不算很好。

    ……所以，路清明选择省外的大学，也的确是对的。

    可池慕云心里……还是很难过。

    相伴七年，小路不知陪她度过多少孤单的日夜。

    而她不敢向江北明言的，还有心里那无法掐断的幼苗……

    “那要这么说，报这个大学倒也不错。”江北。即便是她们这些文科生，也是听过湘州农业大学的名的。

    “让小路去看看也好。再说了，这不是还有寒暑假吗？还有，你平时还可以去看她，一起旅旅游什么的。”

    池慕云，勉地笑了笑“……嗯，也是。我没事啦。”

    秋风乍起，早晨和晚上已经有了初秋的寒凉，只有中午到午时分的秋老虎，还在顽地继续完成着盛夏的使命。

    还要两天就开学了，路清明收拾着上学要带的东西。

    衣服鞋，池慕云全都给她买了新的。手机和笔记本电脑，凌素珍在国外给买了新的。至于生活用品，池慕云觉得带过去又重又麻烦，可以到那边以后再买。

    路清明看着床的相框，犹豫了一说“云……这个，能不能换一？”

    池慕云愣了一。床那个相框，还是当年她们在温室里的合影。路清明不过十二岁，还是个黑黑瘦瘦的小猴，池慕云那时候脸上还有些婴儿没有褪去。

    一晃，这么多年过去了，这个相框已经有些旧了。

    池慕云抚摸了一相框“怎么了，为什么要换？这个多可啊。”

    路清明挠挠发“哪儿可了……我就是觉得，是不是可以换一个近期的合照了？”

    这张照片都多久了……而且一看，这就是一个孩和一个成年女人的合照，这让路清明觉得……有些不舒服。

    并不是觉得这张照片不好看。

    而是觉得，这张照片给人的觉就是——这是两辈人。

    她对这个，实在太过于介怀了。

    池慕云沉默了一，莞尔“那好吧，我们换一张。”她说着打开屉里的相册，递给路清明“那小路选一张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可以选一张带走吗？”路清明翻着相册，低声问。

    “当然可以啦。”池慕云温柔地看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