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斯整个后背上纹了一只鬼鱼，还给它全铺满了闪闪发亮的黑鱼鳞。

    鬼鱼的侧翼像翅膀一样铺到了艾斯的后臂，细的恶似的尾绕过艾斯的，绕上他右打了个圈。

    艾斯扭过，得意洋洋:“怎么样，好看吧？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一烈的像血冲上夏利的，直让他鼻酸。他颤抖，直盯着那只鱼，说不话来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，不好看吗？”

    夏利竭力控制住自己颤抖的声音:“好看。”

    “我就说嘛。”艾斯边说边穿衣服，“现在这纹可行了，大家都排队纹，我提前预约好久才上的。别说，这还是你带火的。”

    夏利突然想到艾斯曾说的：“无论它带给你多少痛苦，它漂亮就是漂亮。”他所经受的痛苦，不应该责怪这个纹，更不应该，责怪自己。

    似乎从这一刻开始，夏利终于知该如何接受这纹，该如何原谅他自己。

    艾斯衣服穿了一半，又开始脱。

    “不如我们来游泳吧。”艾斯脱得只剩，“砰咚”了池塘，周围的鱼群很快散开，艾斯灵活地游了一圈，鱼群又跟着他聚集过来。

    艾斯张开的臂膀、矫健的姿，活像一只自由自在飞驰的鬼鱼。他游到夏利跟前，抬起一个淋淋的脑袋：“怎么不来，不会游泳吗，我可以教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会。”

    “那快来啊。”

    夏利犹豫了一小会，还是脱掉外衣，先把伸里。白日的浪褪去，夜晚还是有些凉，凉意让他意识往回缩，却被艾斯抓住小一把拖了里。

    艾斯一阵嬉笑，夏利呛了一，把脑袋冒面，金柔的发贴在额上，小溪似的顺着上翘的睫往淌。

    艾斯以为夏利肯定气恼了，他却看着艾斯只顾笑，鱼群围到夏利前，啄得他有些。

    艾斯转一跃游了去，夏利也抱往前一划跟在艾斯后，鱼群也跟了上来。月光，他俩似乎手脚退化成鳍，真正化成两条大丽的鱼，在这一方池塘里轻快自在地畅游着。

    一瞬间，夏利恍然觉得，他真的得到了自由，只要他游得够快，那些过去的羞耻和罪恶就无法再追上他。只要能给psi一个这样畅游的机会，或许他们就能真正摆脱上那些看不见的束缚，而得到真正的自由和平等。

    夏利忘乎所以奋力地往前游去，很快，他就超过了艾斯……

    月亮西沉，带着最后的一光亮一起沉了去，园重归于黑暗。夏利抱着坐在池塘边的秋千上，披着艾斯的衣服。艾斯张开手臂放在秋千椅背的边沿，支在地上前后轻轻晃动着秋千。

    游了半宿，疲乏，可是心里却异常轻快愉悦。天快亮了，温度降到了一天最低，夏利轻轻依靠在艾斯侧，他的肤贴着艾斯的肤，艾斯的肤很，好像拥有无穷无尽的能量和温，总让人想靠得更近一。

    夏利已经想不起自己多久没有这么坦然地和别人肢接了，但他一也不反挨着艾斯，反而觉得非常放松，他打了个呵欠。

    “艾斯，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。”

    艾斯转过来，夏利说：“我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，叫霍格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从没听你说过，霍格也在你那所抚养学校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