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
    李尔来到后院，艾斯总算没有跟过来。他朝池塘边走去，远远就看到夏利在对面的池塘边撒面包屑喂鱼。

    李尔一路走过来，路边的草都是芜君亲手的，树木也都是他让人修剪的，这一池睡莲和鱼也是他让人放的。当时不觉得，现在看来，这地方都留着芜君的痕迹，跟以前没什么不同，可因为芜君不在了，又显得不一样。

    他走到秋千坐，支在地上，垂着轻轻摇晃着。

    会这样去多久？什么时候才能好？李尔自己也不知。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，没有留给他一缓冲时间，他也一不知该怎么办。

    夏利看着他，犹豫了一小会儿，还是慢慢走了过来，在李尔边坐了。

    鱼群也跟着夏利手上的饵料一齐游了过来，聚集在了秋千前面那一方域。

    夏利把手上的饵料递给他：“要喂鱼吗？”

    李尔从来不知喂鱼有什么乐趣，但他以前经常看芜君斜躺在这秋千椅上喂鱼。他从夏利手里拿过饵料，往池塘撒了一，鱼群立争先恐后聚在一起，翻腾抢，激起一簇簇。

    夏利：“艾斯只是担心你，他对芜君的所作所为很生气。”

    见李尔不说话，夏利又说：“但是我觉得芜君可能有他的难言之隐吧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话，李尔侧了侧：“你知不知你中枪是因为芜君了我们行踪？”

    夏利了：“他把位置告诉了简森，只是没想到杀手来得更快一些，芜君不是故意的，他也差中枪呢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说你不怪他？”

    “不怪，我相信芜君不是坏人。”

    李尔冷笑了一声：“小夏利，你又了解他多少呢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了解他，但我见过一些坏人，坏人都不是芜君这样的。我有时候觉得他在故意装成一个坏人，但他本质又不是那样。”

    李尔不说话了，因为他从直觉上也能觉到，芜君不是坏人。可不是坏人又怎么样呢？不是坏人的人，也能非常恶劣的事来，也能把人伤得无完肤。

    “芜君应该是很喜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李尔骤然提声音，转盯着夏利，蹙眉，瞪大睛。

    夏利吓了一，他一直有怕李尔，过了这么久，看到李尔这样，夏利又有害怕了，他说话也不利索起来：“我，我是说，芜君应该是很喜你的，喜一个人的神态和神，不了假的，我能看来。”

    李尔听到这话，角耷拉来，心里却稍许没那么难受了。他转回去，百无聊赖往池里继续扔面包屑：“他要是真喜我，为什么会这么对我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，但你可以问问他，说不定事也本没那么严重，你们还可以和好呢？芜君在帮简森事，简森也是你弟弟呀，说到底还是一家人，他还是在为德卡拉事，为帝国事，也好的不是吗？”

    李尔简直为夏利这和稀泥的逻辑吃惊，他是从来没想到一个人的背叛可以被这么解释，还显得很有理。

    “我是不会原谅他的。”李尔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