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尔听到这话乐了，戏谑地打量了艾斯两圈：“你还治不住夏利那小东西么？”

    艾斯摇了摇，一言难尽：“那是你不了解他有多倔。”

    艾斯这苦的堤坝一打开，源源不断就倒了起来。夏利一直想要孩，可是艾斯考虑到他不好，让他过两年再考虑。夏利温温顺顺就说好，可是不知背后跟他爸妈说了什么，现在夏利倒是不说要孩的事了，他父母总个不停，特别是他母亲。当初跟李尔一起逃亡，压力都没这么大过。

    李尔听到还是笑，没想到一个e被生到了这程度。

    不过嘲笑归嘲笑，李尔也不得不承认，他其实有羡慕艾斯，他把这归结于到了年纪。他已经不年轻了，早过了而立之年，狂傲放肆和激一并褪去，人生的追求最后落脚于“安稳”二字。可他心里仍然有不甘，有期盼，有希望，让他“安稳”不来，仍孑然一。

    “那你生一个不就行了，我看夏利神的，也没有不好到哪里去。”

    艾斯几闷酒去，才低声说：“李尔，你不知，其实我是怕。”

    “怕？”

    艾斯的声音更小了：“怕我不孩。”

    这话说完，艾斯叹了一气，整个人都叹得萎靡了。

    他不是不知夏利在想什么，在怕什么，其实艾斯自己也在害怕。夏利对他意重，他娶了夏利，尽自己最大努力好好“”他，一个称职的丈夫。可是这“称职”的责任，就快要把艾斯压垮了。他无数次看到夏利在人前一脸幸福，背过人群，却独自落寞，艾斯难受，但他什么也不了。

    他永远也无法满足夏利对的需要，这成了他们心照不宣的秘密。

    如果再来一个孩，艾斯不知自己还能不能好父亲，能不能对自己的孩发自心地，尽他很想。

    李尔突然理解了艾斯的苦闷和压力，理解也只是理解了，安的话却无从，只是在艾斯的酒杯上轻轻碰了一。

    艾斯一饮而尽，叹：“要是咱俩的属换换就好了，大家就都过得幸福了。”

    李尔沉默半晌，却摇了摇。

    他知艾斯是说的他跟芜君。自从他两彻底闹崩后，艾斯来劝过李尔，骂过李尔，甚至在李尔填埋池塘时跟李尔打过架，最后还是无计可施了。看到李尔颓靡难过的样，不止一次说，如果李尔也是e就好了，就不会为所困了。

    那时候他的确那么想过，不光芜君的事，如果他是e，所有事都可以迎刃而解，可惜他不是。

    而此刻，李尔不这么想，他对那个位置已经没有兴趣了，而他跟芜君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值得珍藏的，他不应该否认芜君给他带来的惊艳和快乐，当然代价是后面的煎熬和折磨。

    两人又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，说新年的别塔晚会和里送会。

    “那个老妖怪终于要离职了啊，我还以为等不到这天呢。”艾斯戏谑。

    “应该是简森很快要上台了，要把别塔的名字变成简森，那老首当其冲，应该是父亲默许的。”

    艾斯若有所思了。

    最后李尔还是忍不住把伊芙透给他关于简森的消息，当成是层八卦透给了艾斯。

    艾斯也着实被吓了一：“你父亲还……”说了一半觉得不合适，开了个玩笑，“难怪看你跟简森一看就不是兄弟，说咱两是兄弟还像一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