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正玩着手里的瓶盖，说：“还行。”

    犹豫片刻之后，裴晏禹尝试着在韩笠的对面坐。看韩笠没有拒绝，他便安心地坐定了。

    “你是哪里人？”问这个问题时，裴晏禹并不抱期望。

    “本地人。”他揭开便当盖，“你呢？”

    裴晏禹如实说了那个远在西南山区的小城。

    许是这地方距离本地确实太远，韩笠惊讶地看了看他，夹起送嘴里，问：“上大学好玩吗？我看你喜学习。我上大学那会儿，无聊死了。”

    裴晏禹吃惊至极，顿时睁大了睛。“那为什么……”没来得及犹豫，他已经把疑问脱而，可又在见到韩笠笑后，没能把话说完。

    看裴晏禹话说一半，韩笠凝笑望着他，帮他问完没问的问题：“为什么要这工作？”

    裴晏禹满心的不解，又觉得问这样的问题不好，听罢只是轻轻地了。

    “上回你没听我朋友说起我的价位吗？”韩笠用筷夹起饭盒中的一粒米饭，慢条斯理地贴近嘴，抿了嘴里，“几个小时赚的钱比一般人一个月的薪还，何乐而不为？”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裴晏禹再次脱而，又再次吞了剩的话。

    他抬抛了疑问：“嗯？”

    裴晏禹没想到韩笠的想法和他那个朋友居然没有多大区别，心中不禁有些失望。可是，他又有什么资格对一个连泛泛之都算不上的顾客提质疑？思及此，裴晏禹选择忍来，摇说：“没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你试过吗？”吃着便当，韩笠突然问。

    “啊？”裴晏禹一懵，不解地抬看向他。

    韩笠又吃了一粒米饭，眸望向裴晏禹时，目光很淡，似是一片轻飘飘的羽撩过了裴晏禹的睛。“不是说钱玩，而是说有没有过。”他的话也说得似是无意般。

    闻言，裴晏禹顿觉耳朵发。他低，也不知怎么的，居然没有想到要逞撒谎，而只是小声地说：“没。”

    看他分明不想承认却仍是说真话的模样，韩笠抿嘴一笑。他盖上还没吃完的便当，若有似无地笑着，说：“有机会找个经验丰富的人试一试吧，很舒服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，裴晏禹的心便咯噔了一声。他错愕地抬，见到韩笠若无其事地起将饭盒和饮料瓶全丢掉，在离开前回对他轻佻地笑了一笑。

    夜的秘密10

    裴晏禹想不通韩笠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。这是某暗示，抑或只是一轻蔑和看低？说裴晏禹不认为自己会被韩笠看轻，可他的确毫无经验这件事确实常被室友拿来开玩笑。

    上大学以后，室友们接二连三地找了女朋友，如今有人已经在校外和女友同居，有的则三天两不回寝室。大一时，裴晏禹常在自习回到寝室后，遇见三两同学凑在一台电脑前观看av，并且邀请他一同欣赏。

    裴晏禹对女的躯并无觉，但短片里一些夸张的桥段着实令他震惊。比如赤条条的男男女女在一起，又比如人兽间的xg，也不知是如何拍摄完成。

    三年前，杜唯秋将作为女友的黄容济介绍给裴晏禹认识。三人曾一起到校外看电影和吃饭——现在裴晏禹想起来，着实不了解当时的自己是如何到那样厚脸和死心。彼时看二人举止不算亲密，样不像是恋中的侣，裴晏禹一度猜想，他们是否已经上过床、过。

    发生过关系的两人看起来是什么样？怎么判断一个人是不是经历过事？这些裴晏禹都不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