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则手中拿着一本《直面心的恐惧》和一本《安徒生的故事》，温则问他要听哪本，乔幸回答随便。

    “走吧，你去躺着，我在旁边念就行。”温则抬起手来轻轻攥住了他的指尖，动作间却似乎带着些非要去不可的意味。

    办法照旧没想来，倒是二手烟把温则台上的小都熏得垂了颅。

    “这样，我……我只是噩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乔幸抿了抿，侧让开路。

    “没睡的话起来给我开个门吧。”

    温则鲜少用祈使句，现在难得用了那么一句，乔幸自然只能床去开门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听我念书吗？”温则将放在膝盖上的两本书拿了起来：“这是我最近在看的两本书，上次听你说你也翻看过心理学的相关书籍，所以我想……或许你会兴趣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吵到您了吧。”乔幸了酸胀的，他迟了好几拍地想到自己现在模样肯定很难看，便低去，带着几分歉疚的说：“很抱歉。”

    这样的息声在房间响了好几秒，乔幸才缓缓从方才可怖的梦境中回过神来，他指尖颤了颤，迟钝地侧首亮了手机屏幕，见时间显示凌晨一正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乔幸略微反应了一，过了几秒，他才像官回笼似的张了张：“啊……没……没睡。”

    温则重新燃了新的熏香，乔幸重新靠到枕上。

    “我实在是太累了，很抱……”

    男神大晚上说要来给他安利书，乔幸的分告诉他应当照单全收，可他的理智和大脑多日绷未睡的疲乏让他摇了摇。

姆40……乔幸都懒得再去关注自己变成了什么非人类的玩意，他每天除了味同爵蜡地把三餐咽去，就是蹲在台烟。

    打开门，温则一如既往坐在银椅之上，男脊背一如既往直如竹，上摆着几本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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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‘叩叩’两声叩门声传来，温则的声音自门后响起。

    “没有吵到我。”温则对他笑了笑，目光快速在他燃尽的香炉和床柜上那盆薰衣草上略过，又说：“只是我今天也睡不着，在楼恰好听到你的声音，就上来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乔幸，你没睡吗？”

    又是一个被噩梦惊醒的夜晚，乔幸睛睁圆地看着空的天板，他膛剧烈起伏着，整个房间里只有他如同濒死的鱼一般重的息声。

    他一会儿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攒的那些钱，一会儿想到还躺在医院里的弟弟，一会儿又想到多年前温荣死死压着他的脑袋时眸中骇人的狠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