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怪他当初会看着他说‘我这一生了太多错事’，难怪他会日复一日地在香炉前虔诚祈祷。

    “这件事我也是后来才知的。”温荣说，“不知你还记不记得，我们之前有次吵架说到了关于当年车祸的事，你说温则告诉你，当年在医院照顾你的是他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嗯。”

    “可当时我已经拿到是我在医院照顾你的证据，所以我以为温则要什么，温则有目的，但后来想想，于谨慎考虑，我又去问了他，才知是场误会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之后就是你听到的那些了。”温荣说，“当年温则车祸的时候我也不清楚，因为那时候我还在治躁郁症，对温家的心权利可以说压没接到，而且温则怎么说也是温家人，温家的车撞死人这件事多少是个丑闻，估计父亲怕我们兄弟阋墙，便对我瞒了来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乔幸沉默地听着，脑袋里糟糟的一片。

    他双拳握，久伫立在原地，他一时无法消化、也不太想去相信这个消息，却又在仔细想过迹象后，觉得这一切理所应当。

    那辆车的主人是个二代、他送他的紫风信、他对他那不像人的包容……

    “……我现在都不知该怪谁。”乔幸说，“开车的是温则的司机，可是温则又……”

    “算了。”乔幸烦躁地抓了两把自己的发，他甩甩，抬看着温荣，“现在先想想，我弟弟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”温荣看着他，回答：“总之，现在温则肯定不会再去照顾你弟弟了，因为如果让乔昀太过去依赖一个和自己父母的死有关系的人，将来万一知真相……那太残忍了。”

    温荣：“当初他对你是迫不得已，因为你把都寄托在他上，于补偿，他得治好你，得把你从绪中解救来，而乔昀没这个必要。”

    “那现在呢？”乔幸暴躁。

    “过一段时间会好的，”温荣说，“这个医生不行我们就再换一个医生，你弟弟现在心智还停留在幼时，小孩忘事很快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好吧。”现在也没其他办法了，乔幸只能无奈地接受。

    他叹了气，神恹恹地抵着墙角要坐，却见手上的手机显示着通话界面，并且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分钟。

    通话界面上写着‘温则’三个字，乔幸顿时又是一愣。

    他刚才竟然不小心把电话拨去了。

    也就是温则把他们的对话都听了个完全。

    “乔幸。”大抵是听电话这边安静来，温则那边开了。

    温则声音一如既往温和，不过这次带着丝不易察觉的沉郁：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事已经发生，再怎么难还是得想办法解决。

    于是哪怕乔昀再不兴，乔幸还是得着去哄，去解决问题。

    后来温荣又给乔昀找了名女医师——听说是在温则的建议找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