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时间祖肯定也已经有所应了，世间大看似不止万千条，可越往后走，万法归一之后，终究是要踏上一条独木桥。运气好的，桥尚无人，运气不好的，便是狭路相逢，我避无可避。”韩立目光微凝，说。

    “你听我说……在甘如霜的记忆里，我曾随他一起对抗过古或今，虽然失败了，但在记忆里我并不后悔。如今这次，我也要陪着你一起。输了，我陪你走完最后这一程；赢了，我也要亲见证那一刻。”南婉双手扶住韩立双臂，神郑重地望向他。

    “不。天一去，如同闯虎狼之，可以说是步步杀机，危险重重。我不能让你冒这样的险。”韩立连忙摇说。

    “你一定要随我去的话，中土仙域后，如非必要，你都要待在枝空间，不能来走动。”韩立面容微微一肃，郑重说。

    “你若能有所应，那他……”南婉暗暗有些心惊，说。

    说罢，他目光一凝，在南婉上仔细查看了片刻，随即抬起一手，朝其后颈摸去。

    南婉见此，眉一弯，也跟着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他在我上留了印记？”在韩立收回手后，南婉眉微蹙问。

    南婉见状，一阵惊讶，正要询问时，眉也跟着皱了起来。

    韩立微微颔首，看着南婉定的目光，心中一叹，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了。

    “可惜总有些人，不愿意让我们安稳。”韩立叹。

，正停在那块山石上，四只翅膀微微扇动着，一直没有飞走。

    韩立神微微一松，手扶着南婉的肩膀，仔细端详着她俏丽的面容，忽然有恍如隔世的错觉。

    “和方才那飞蛾一样，应该都是回殿主为了保护你，留的手段。一旦冯清有伤害你的举动，他应该就能通过这些手段，转瞬即至。不过，现在有了我在你边，这些就都不需要了。”韩立笑了笑，说。

    “此事……倒是该谢的。”韩立闻言一滞，也笑言。

    一瞬，他中一晶光，那只灰白飞蛾便应声爆裂开来，化作一团灰烬散了开来。

    “你在看什么？”南婉耳有些微微发，稍稍移开视线，低声说。

    “好，我答应你。”南婉重重了，说。

    “如今我已经大罗巅峰境界，我越来越能受到和时间祖之间，大相冲的气象。我已经隐约能够看到那条光之河的淌，时间祖就好似掌那条河的神祇，而我，却像是挖渠开的窃贼，试图引着那条河改。”韩立缓缓说。

    南婉受到韩立握着自己手上的力，不自觉的加重了几分，便知韩立的心意已定，遂也不再继续劝说。

    “那只飞蛾上，为何会有回法则波动？”南婉疑惑。

    “我们离开这里，回灵界，回人界，哪怕去异界，只要离开这是非之地就好。”南婉握住韩立的手掌，缓缓说。

    “天运行无轨，哪里真有什么命数？若是真有命数，我也要谢它，将你带到了我边。”南婉摇了摇，说。

    南婉只觉得微微有些灼痛，但只是一阵，很快就过去了。

    “经此一事后，好像把你放在什么地方，我也都难以放心。”韩立说。

    南婉闻听此言，心中不禁一，脸上绽放着温和笑意，说：“过去的这些都不需在意了，重要的是我们能够在一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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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南婉没有丝毫抵，顺从地将朝他靠了靠。

    “哼，先是枯草，后是海鱼，再是灵雀，现在又是飞蛾，跟了一路，你就不嫌厌烦吗？”韩立目光一凝，冷“哼”一声。

    “是回殿主的手段。”韩立说。

    “既然你都已经决定要迎直上了，我虽帮不了你什么，但也要同共退，陪在你侧。”南婉淡然说着，目光里却颇为定。

    “没用的。这么些年以来，我总以为自己顺着心意而活，总觉得不如何艰辛，总是照自我的轨迹行事，可越往后面越发现，天命数的影响当真无不在。”韩立抬手轻抚着南婉耳畔垂的发丝，苦笑。

    “或许最危险的地方，就是最安全的地方。我跟在你边，你也才能真正放心，才能真正放手一战。”南婉莞尔一笑，说。

    韩立手掌落在其后颈上，掌心中一阵微，亮起一片淡金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