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这一番对视，前后不过一个呼的工夫，却胜过了千言万语，尽在不言中。

    “不说这个了，言归正传。厉小，这些年我采摘黑土仙域的一些灵材，又酿造了几好酒，一起品尝一吧。”呼言人起笑。

    “原来如此。”韩立只是微微，心知呼言人这看似平常的三言两语之中，必然蕴着一些不愿为人的隐，但对方既然不愿多说，他自然也不再多问。

    云霓听闻此话，虽有些讶然，但很快便释然，眉宇间也多了一丝笑意。

    南婉虽然没有明说，但他作为过来人，却心知南婉藏于心底的那一丝倦意。

    对于这些，他可谓如数家珍，甚至比自己修为提升了一大截，还要兴奋。

    “呼言，如今时过境迁，是人非，你怎么还用旧时的称谓称呼厉友。”云霓受到韩立莫测的修为，见呼言人还称呼其为小，中闪过一丝不安，急忙话说。

    每当念及此，心中都有一莫名意涌起。

    只是此女素来格毅，又能识得大局，知韩立如今的境，已没有回路，更不可能能够时间伴其左右。

    呼言人当即招呼云霓和白素媛陪着南婉去谷各参观，自己则拉着韩立来到了山谷偏僻角落的一座矮矮。

    这座矮楼看起来是几座竹楼中最不起的一，但一到里面，却是琳琅满目不足以形容。

    一旁的白素媛听闻此话，却低去。

    “倒确实像是天的行径……这些事说之无义，不谈也罢。呼言友，你的修为为何衰退了这么多？”韩立转移话题，询问起了呼言人的修为之事。

    白素媛目光在呼言人和韩立之间来回转了几次，神中也不觉恢复了几分轻松，只是望向韩立的目光中，敬意更。

    甚至，一望不到……

    云霓面一动，却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又有谁会想到，历经了人界和灵界的苦修，本以为功德圆满的飞升成就真仙，却只是另一条修仙之路的开始？

    “哈哈，呼言友说的对极！今日在此的都是旧识故友，我们只谈风月，对酒当歌，何须在意什么修为辈分。”韩立也大笑。

    呼言人随即问起韩立这些年的经历，他们三人来到黑土仙域后，一直避世而居，极少会前往各大城池中，所以还没有看到天追击韩立的消息。

    韩立心中暗叹了一声，悄然伸一只手，在南婉的手掌上轻轻拍了拍。

    他心知南婉能够历经坎坷，自灵界飞升至真仙界，虽同样心存求生之心，但其中有一大分原因，是为了能与自己相聚。

    “厉前辈，这是我们来到此后，我专门从附近的宗门势力打探而来，据说当时来了数拨人，除了天外，似乎还有别的势力，将真言门遗迹里里外外翻了个遍，应该是在寻找什么东西。最后也不知寻没寻着，总之把这里连同灵脉都给毁了。”白素媛此前一直静静聆听，此时突然开。

    楼四摆放了各酒葫芦，酒坛，酒瓶，还有诸多不同材质的酒杯，比当年又丰富了许多。

    韩立直至此刻，才觉得当年那个“仗剑红尘搅风云，酌酒醉卧笑人间”的呼言人，回来了。

    “曲径通幽，山光潭影，不失为一世外桃源。”韩立了，回首看了南婉一，后者也正朝他看来，一双明眸中也掩着一丝期许，但只是一闪即逝。

    “其实也没什么。当年我刚刚抵达黑土仙域时，好巧不巧遇到一个仇家，此人修为与我平分秋，一番比斗之，我将其击伤，却也被对方伤及要害，这才导致修为大跌。”呼言人笑，言语间对自己修为降落之事，本不以为意。

    呼言人到了这里，整个人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，拉着韩立转了一圈，中滔滔不绝的介绍着这些年来，他又重金搜集了哪些酒方，又从哪里鼓捣来了一些酒。

    “称呼而已，厉小若是连这也看不破，也不会在如此短的时间，就能有今日的成就了。”呼言人却是笑。

”呼言人继续说。

    南婉似乎也受到了韩立神中的心意，冲韩立微微颔首，目光中也多了某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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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段时日的四游历，韩立能够受到南婉对自己的那份义，和对于二人相时光的珍惜。

    韩立见三人不知自己的事，也不愿将三人牵扯来，便只说自己一直在黑山仙域修炼，其他事一概没说，此番来幻烟沼泽，也是为了探求真言门遗迹。

    而且这条路，更为艰难，也更为漫。

    “呼言友，你方才所言，天数千年前曾将此地真言门遗迹摧毁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？”韩立如此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