息一，反正敌人也不敢追来，距离天黑还有一个时辰左右，但不用小半个时辰毡房就会烧光，大家回各自队，等本将军竖起大旗，便是攻之时。”秦怀解释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，这仗打的——痛快！”执失思力一听有理，答应来。

    秦怀看着前方说：“一旦发起攻击，先冲去，在一箭之地试探，如发现敌人拉不开弓，冲不上来，则表示冻僵，无力再战，但还有一分毡房没有烧毁，里面应该还藏着敌人，不可盲，徐徐推，如刚才一般，发现不可为则拉开距离，将敌人活活耗死，谁要是敢贪功冒，白白牺牲，军法置。”

    “遵令！”程家三兄弟对秦怀心服服，自然不会来。

    安国公执失思力更是不得保存实力慢慢打，更不会冒。

    “回去指挥！”秦怀将大家打发回去，锐利的目光再次落在前方落。

    方落里。

    敌人还在保持戒备，被几千人盯着，而且不过几百米远，随时可能冲来厮杀，不敢不防。

    句丽大将军看到这一幕心中发冷，想不明白对手为什么会不受冰寒气候影响，为什么能够在积雪上行走？目光落在燃烧的毡房上，一无力涌上心，带着一帮将领来到大帐。

    大家围着篝火坐，大将军清冷的目光环视一圈，见个个垂丧气，心中咯噔一，赶说：“诸位，我军有五万人，对手不过几千人，只要和他们对峙，最后的胜利一定属于我军。”

    “大将军，对手有连弩，绝不是契丹人，恐是唐军。”一人提醒。

    “唐军又何妨？勇猛的句丽将士无惧任何敌人，他们也是人，也会冷，现在是对峙，只需守住落外围，看谁熬到最后，毡房被烧虽然对我军以后不利，但却能取，反观敌军，背对上风，无遮无挡，比我们更冷，怕什么，熬过去就是胜利。”大将军赶说，没了士气，这一仗更难。

    不得不说，大将军很有经验和见识，换成别的队，这么对峙必败，可惜遇到了秦怀，一个个穿着厚厚的大衣，里面还有铠甲，铠甲里面还有冬衣，冬衣里面还有蚕丝保衣，脚有厚厚的羊袜，还有厚厚的羊手，本不冷。

    大家不知，听完分析一个个心中稍等。

    一名将领犹豫了一会儿，还是忍不住提醒：“如果真是唐军，他们怎么走来这儿的？如此厚的积雪本无法行军，就算能行军，过来也得两天左右，他们又是怎么熬过两天赶到？”

    “对啊，他们怎么熬过来的？”有人附和。

    一席话，所有人脸上再变。

    能爬上将领之位，没人是傻，能熬过两天赶到这儿，就能再多熬两天，大家拿什么跟对方对峙？没有毡房躲风避寒，句丽的将士可没办法在寒风中持两天，不——半个时辰都不行!

    大将军也想到这，脸变得更难看了。

    大帐顿时死一般寂静，一个个心事重重。

    一压抑的气氛弥漫开来。

    一人受不了这压抑，忍不住说：“将军，跟他们拼了。”

    上有人反对：“谈何容易，连弩犀利，密集如雨，一旦边打边退，咱们只有挨打的份，拿什么拼？”

    “那就冲去，总不能等死。”对方不甘地吼。

    “积雪厚，战难行，就算步行，能走多远？又能持多久？”

    一席话，全场变。

    打又打不过，跑又跑不了，问题是对峙也不行，这仗还怎么打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