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罗特伽尔面沉，“我不知这剧竟然被改成这样。”

    也就是说，确实是他授意改的，只不过乙方没达成甲方的要求……

    安娜看恶气得够呛的模样就觉得有好笑，再看台的观众们，似乎对这个故事的接受度还很，在演员谢幕时纷纷站起来拼了命地鼓掌，她甚至还看到有些贵妇正用手帕泪，颜鲜艳的指甲在白丝绸手帕间若隐若现。

    因为担心恶会因为这改剧而暴起伤人，安娜故作不经意地住了他的小臂，笑着试探说：“其实我觉得这改得还不错，恶就该是这样不会在乎任何人，不会为任何人停留。”

    听到安娜的话，罗特伽尔转看她，皱眉：“你不是见过恶吗？你这么认为？”

    安娜说：“见过是见过，但是……毕竟是恶，像前一版那样竟然甘愿为了一个人类女人而死，怎么都觉得不太对。你说呢？”

    罗特伽尔对上安娜不曾错开的视线，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被看穿了，她似乎知这个里其实藏着一个恶。

    但这个荒谬的想法很快被他抛弃，这事不可能发生，他从前又不是没在附后现在教皇过，连五星法师都看不穿他，安娜如今不过是二星法师的实力而已。

    罗特伽尔想到了雷蒙德这面对安娜时的脆弱态，不知为何突然很烦躁。

    “当然，”罗特伽尔冷笑，“对恶来说，人类就是低等族。你会为了猫狗而死吗？”

    安娜笑：“当然不会。所以说，我觉得这一版改得不错。”

    她松开恶的小臂，地靠回了自己的椅背上。她是在大着胆试探，想看看大家都相了四个多月了，他会不会对她产生那么，猫狗养久了好歹也会有了吧？

    可是试探的结果让她很失望，她看得来，他说那些话是真心的。人类对为恶的他来说，是低等族，哪会产生什么啊。

    算了，她本来就不该有这奢望的。

    罗特伽尔看着安娜，他锐地觉到，她的心似乎有些低落，但她脸上还在笑。

    为什么？她其实并不喜这一版的歌剧？

    当然不可能喜，这一版太烂了，甚至还不如第一版。

    罗特伽尔还在思索，安娜打了个呵欠站起来：“时间不早，我该回家了。”

    罗特伽尔也跟着起说：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，”安娜对他粲然一笑，“我有些事要想，想散散步。”

    安娜明明在笑，罗特伽尔看到她的表却觉得心里有堵，他没有持：“随你。”

    二人走剧院，罗特伽尔目送安娜徒步离开，回看了剧院，一度想再找那个剧院经理算账，可站了十几秒之后，他忽然觉得很没意思，径直上了车离开。

    安娜喜在夜中慢慢散步，静静思索。

    想到刚才恶的回答，她还是忍不住叹了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