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主动选择了：“过两天，你就将见证一个法师学徒三个月连两级的奇迹，恩吧！”

    艾普相信安娜并没有说大话，他看着她那有一颗金星的徽章，有些恍惚。

    一个月前她还只是个法师学徒呢，再过两天她就是二星法师了。

    差不多半个月前，艾普又发作了一次，此刻他脸上的暗纹已经淡了不少，这让他张扬的眉更多了几分嚣张。

    “这有什么了不起的，少见多怪。”艾普嘴里嘟囔了一句，不客气地拿过烧鹅撕鹅吃起来。

    安娜在他边坐，看了会儿他脸上的暗纹：“你脸上的暗纹是不是快消失了？”

    艾普吃东西的动作一顿，看了安娜一说：“你想赶我走了？”

    安娜想了想说：“如果你愿意，你脸上的暗纹消失后你可以住在吉维纳家，楼还有空房间，我会说你是我的弟弟，房租和生活费由我帮你支付。只要你不主动暴份，没人会知你是什么人。”

    艾普低着慢慢咀嚼着嘴里的烧鹅，等咽去才抬看着安娜：“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？”

    因为我跟恶不一样。

    安娜突然想到了恶，想到他在剧院说的那些话，他跟她来往了五个月，依然认为她是他的猎，对她一儿同伴谊都没有，但她不一样。

    艾普已经在她这里住了两个多月，她好像习惯了回家后有人在这里。她无法在他一去就会暴份的时候赶走他，也愿意在他脸上的暗纹消失后给他一条安稳的活路。他不像迪比安还有必须汇合的老师，他无家可归。

    她笑了笑：“养猫狗养个两个月好歹都能养来，更别说人了。”

    艾普顿时对安娜怒目而视：“你骂谁是猫狗呢！”

    安娜摆摆手笑：“别生气嘛，这就是个比方……哎，鹅别掉地上了，不许浪费！”

    睡觉前，安娜依然将艾普绑了起来，然后躺回了自己床上。其实她觉得已经不用绑了，不过反正都习惯了，而且艾普也没有提异议，她也就一切照旧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，床上传来安娜均匀的呼声，艾普忽然手上灵巧地一动，挣脱开了绳索的捆束。

    慢慢熟悉之后，安娜绑他也没以前那么认真了，他早就可以解开束缚，只是一直没跟她说，也没那么过。

    等把脚上的束缚都解开，艾普站在床尾，看着床上安静地睡着的安娜。

    房间里很昏暗，他看不太清楚她的样，但他想，她睡着的样一定很好看，比她醒着时嘲讽他的样好看得多。

    他并没有靠近床边，伫立片刻后他轻手轻脚往门走去，只是走到一半他又掉回来，拿起了没吃完的那包烧鹅。

    然后，他悄然打开门走了去，又将房门轻轻关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