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特伽尔多少了解安娜的格, 因此当初他才刻意隐瞒了娜塔莉的死, 而她在得知娜塔莉早已死去之后，那茫然又绝望的样，他怎么可能忘得了？

    可是那他呢？她就没有想过, 倘若没了她，他又会怎样？

    他冷着脸反问：“那我呢？我让你去，你死在渊里，我就可以立即忘记你，找别的女人？”这事连曾标榜官享受至上的兰都不到。

    对于罗特伽尔的质问, 安娜无言以对。

    她确实将人界的安危置于罗特伽尔之上，这她无法辩驳。人自私，她为了人界不去想罗特伽尔没了她会怎么难受，而他为了留她也不人界会如何。

    无解的难题。

    恶一生只有一次的灵魂契约，罗特伽尔用在了她上，这对安娜来说同样是一责任。

    “我不一定会死，不，我觉得我不会死。”安娜低看着掌心的红痕，“我觉，渊对我并没有多少恶意。”

    渊并非什么有生命的东西，但她觉渊有像是修仙文里的天，没有意识，但自有一定的规则。

    当然，这只是她的觉，风险一定是有的，可是这个风险是她必须冒的。

    “你只过一次。”罗特伽尔住安娜的掌心，她掌心的红痕看得他烦心。

    安娜抬看向罗特伽尔，虽然他还没有松的意思，但能跟她如此沟通，就已经是一步。

    虽然此刻他周的暴躁气息本无法遮掩。

    “我只是想告诉你，我不是一心想求死。”安娜摇了摇，她看到了罗特伽尔冷漠外表的恐慌，又怎么忍心再对他说那些话？

    被抓住的手反手握住罗特伽尔的大手，她看着他笑了笑：“我在这个世界的最大胆、最不要命的事，本不是这事，而是我在以为一个恶想取我命，以为他绝不会上人类的况，还是上了这个恶。”

    罗特伽尔本以为安娜会一直想办法说服他让她去送死，没想到她会说这样一番话。

    他愣了好一会儿，几乎喜形于。

    他安娜，就不允许安娜不他，就算现在不不要，只要她在他边足够久，她就一定会他。

    但随即，他又怀疑她是为了让他放她去渊才会这么说。

    “即使你这么说，我也不会放你去渊。”罗特伽尔面容冷漠。

    安娜也不生气，她要是罗特伽尔，她也会怀疑她的动机不纯。

    现在，她想先把渊的事放一放，而专心地思考她和罗特伽尔的问题。

    跨族的，总归要面对无数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