辰景见她终于不哭了，他也终于笑了。

    江语心颇有耐心，继续解释，“妈妈刚才可看见了，是妮妮先动手的哟，打架可不是个好习惯，不是因为什么，都不应该打架，那是坏孩才会的事，所以你觉得自己应该歉吗？”

    见此，辰景突然就有慌了，看看妈妈，再看看妮妮，过了一会儿，似是定了决心一般，对妮妮说，“好了好了，你别哭了，是我的错，嘞，遥控给你。”

    妮妮的目的达到了，倒也没有得寸尺，适时地止住了泪，“好吧，我原谅你了。”

    思忖了片刻，便对辰景说，“辰景，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辰景看着妈妈，也不明白。

    她说着说着倒还真有委屈，鼻一酸，开始搭起来，“昨天你欺负我，今天你又欺负我，江辰景，我不要跟你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怎么了？”妮妮不明白。

    妮妮不服气，冲他吼叫一声，“明明是你先欺负我的，都不给我海绵宝宝看。”

    他瘪了瘪嘴，低了，声音细如蚊鸣，“对不起，妮妮，我错了，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，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见两个孩已经和好如初，江语心这个当妈的也松了一气，不过事还没有完。

    “妈妈，江辰景他欺负我。”妮妮率先一步哭诉。

    妮妮在哭的间隙偷偷看了遥控一，没有伸手接过。

    “呜呜，你比我大……唔，就知欺负我，以后也会……欺负我的。”

    于是两个孩相视笑了起来。江语心看着他们也笑了，“你们真！”

    辰景这更慌了，想起之前爸爸对他说妮妮是妹妹，是女孩，他们为男汉，不能欺负她，要保护她。

    这一次赢不算什么，要以后的每一次都赢，才叫胜利。

    她越说心里的委屈就越大，晶莹剔透的泪啪嗒啪嗒地掉个不停。

    听完，妮妮沉默了。

    如今为她妈妈的江语心同她说打架是不对的，那是坏孩才会的事，她居然还受用。

    将在前不久死死护着的遥控递给她，是他的退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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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边哭边控诉，断断续续的一句话，江语心听懂了。

    “妈妈，是妮妮她先欺负我的。”辰景同样不甘示弱。

    这些类似的话，以前从来没有人和她说过，从小到大，不是爷爷，还是爸爸和姑姑，对她都是一味的。就算是错了事，也没有什么过分的惩罚，而在其他大分时间，她都是没有对与错的概念的。

听见声音，像是听到了救星一样，双双弹起来跑向她各抱一条大。

    “没关系。”辰景连忙摆手。

    所以他现在在什么？不就是在欺负她吗？他突然有自责，自责自己不仅没有完成爸爸给自己的任务，反而似真的在欺负她。

    在她周围的人要么是人，要么就是畏惧季家的权势，攀炎附势的人，又有谁会对她说真话呢？

    她蹲，拉着孩俩的手，对妮妮说，“辰景已经歉了，那妮妮你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