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不你凭什么还活着……”柏炎冰冷而着愠怒的声音响起。

    柏誉忽得懵住。

    惊雷和大雨声中，柏炎缓步上前，在他近蹲，声音却几近平和，“二哥，你在外祖母跟前如何，我可以装作不察……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，柏誉脸已僵住。

    他知？！

    柏誉没有理会，继续，“你同周氏搅在一，我也可以不。”

    柏誉中都是诧异。

    柏炎继续看着他面上表的变化，“甚至在越州，周家的人同南蛮易，遣人来帐中刺杀我，而后嫁祸给母亲，我也可以当什么都不知晓……”

    柏誉脸已彻底惨白。

    柏炎目光却未收回，“你在严州怎么闹都行，你同陆家走得近，挑唆陆建涵让瑜雅同我争执，或在云山郡府邸放线，我都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……”

    柏炎间咽了咽，“因为你是我二哥。”

    柏誉面如死灰。

    柏炎垂眸，“但你不应当动苏锦，你明知她是我最在意的人……”

    柏炎缓缓睁，“你就这么恨我吗？”

    柏誉中原本被恐惧占据，但柏炎这句话，似是将他中的恐惧悉数燃成了怒火，他愤恨，“我为什么不恨你！”

    柏炎噤声看他。

    他挣扎着跪坐起，中皆是恼意，“分明是你同我得像，但所有人说的都是我同你得像，云山郡府邸我都要着那半幅面，像个影人一般，活在你的影里！”

    好似压抑在心中多年的扭曲瞬间爆发，柏誉呲目，“分明我才是你二哥，这平侯的位置从一开始就应当是我的，整个平侯府都应当是我的！是你柏炎！这个所谓的三弟，抢了所有应当属于我的东西，我只是拿回我应得的！！”

    “那苏锦呢？”柏炎冷声。

    柏誉怔住。

    他凝眸看他，“苏锦同此事有关系吗？”

    柏誉被他急，嗤笑，“你能拿走我的东西，我凭什么不能拿走你的帐中！”

    柏炎一拳将他揍倒在地，“她是我发妻，不是帐中！更不是你报复我的手段！”

    柏誉间吐一血气。

    似是戳中了他的肋，份外得意看他。

    柏炎看着他脸上扭曲的笑意，朝他看来，“是，我就是想报复你，用尽手段报复你！”

    柏炎冰冷看他，“就凭这些后宅手段？”

    柏誉怔住。

    柏炎凝眸看他，沉声，“你可知朝中，军中，临近诸国当中，每日想要杀我的人有多少？每天盼着我死的人又有多少？你在其中算什么？”

    柏誉愕然。

    “你认为平侯府在上，我在京中呼风唤雨，作威作福，但你可知平侯府每日都在风浪尖的位置上！你认为平侯这么好？”柏炎低沉着嗓音问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