遂又朝周氏问起，“方才说失踪的丫鬟，是哪个苑中的？”

    周氏这才，“是妍儿苑中的，早前在苑中照顾妍儿起居。”

    柏炎目光愣了愣，没有吱声。

    太老夫人叹，“好端端的，怎么能少了个大活人，还是让人捞一捞吧。”

    周氏应好。

    太老夫人这才看向侧的刘妈妈，“今日还未见到誉儿，你遣人去问一声。”

    刘妈妈刚想应是。

    柏炎瞥目看向周氏，平常般开，“嫂不是知晓二哥去了何吗？”

    周氏僵住，不知柏炎为何会忽然开。

    恰逢此时太老夫人目光诧异瞥过。

    周氏意识看了一柏炎。

    柏炎漫不经心端起茶盏，似是觉察她目光，也抬眸看过来，漆黑的眸间迸几分冷峻鸷，嘴角意味勾了勾。

    一瞬间，周氏心惊。

    不用怀疑，柏炎知晓了她与柏誉的事。

    周氏面容煞白。

    太老夫人探究的目光，周氏嘴角微微了，尴尬，“是……是今日正好见到二弟，他说……有事外了……”

    太老夫人惯来信赖周氏，听周氏这般一说，太老夫人只是眉间皱了皱，叹了一声，“这两日也不知晓在什么，既是有事外，遣人来一声也好。”

    刘妈妈安抚，“二爷又不是小孩了，还能事事都同太老夫人说一声？”

    刘妈妈这么一说，太老夫人低眉笑了笑，“也是。”

    太老夫人便朝周氏，“打捞的事你先去安排吧，别耽误了。”

    周氏心有旁骛应了声。

    但太老夫人在，周氏又不敢寻柏炎问话。

    柏炎是知晓柏誉去的，周氏间咽了咽，六神无主了苑中。

    外阁间，太老夫人这才沉声，“今日想起来见你外祖母了？”

    苏锦刚起，福了福，准备同太老夫人解释，柏炎伸手拦了她，“昨日不才来了吗？”

    太老夫人轻嗤，“那是有客人。”

    苑中稍许缄默。

    柏炎淡然开，“这趟是来给外祖母辞行的。”

    太老夫人愣住。

    柏炎轻声，“云山郡了些事端，我要赶回去一趟，明日就要走。”

    外阁间中再次缄默。

    片刻，太老夫人怄气的声音响起，“要走早些走，不见心不烦……”

    苏锦转眸看向柏炎。

    柏炎正好起，苏锦也跟着起。

    柏炎踱步上前，“外祖母，我同阿锦扶你去苑中走走吧。”

    太老夫人和苏锦都愣了愣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散步苑中，柏炎亲自搀扶太老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