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看书名就知不是什么正经的书。

    苏锦笑了笑，来了兴致，“有意思的，说的是百余年南顺那位昭远侯的事，大约是据稗官野史写的，将昭远侯写成了一个女扮男装的姑娘，但我看过旁的史册，确实也有史册提过昭远侯是女，觉得有趣，就翻来看了看，不是话本册，却似是比话本册还更有趣些，里都讲究考据印证，还有百余年前南顺国中的风土人，很有看……”

    见她滔滔不绝说了一大段，就知晓她喜。

    柏炎亦来了兴致，温声问，“何得来的？”

    这样半考据，半话本质的册应当不多。

    苏锦应，“怀安郡王世给的……”

    她应得随意，柏炎目光却滞住。

    他目光瞥向她，她似是没怎么在意，手中的书册应是要翻完了，还惦记着街尾，目光又盯了上去。

    柏炎眸黯了黯，轻嗤，“肖玄给能什么好书……”

    苏锦才从这句话中听了些许旁的意味，遂用将就用手中的书册半遮着脸，慢吞吞转眸看他，睛眨了眨，“有人似是不大喜肖玄……”

    他看着她拿肖玄那本书挡着脸，心中更有些不悦，慢悠悠从她手中拿过那本书，扔回案几上。

    遂又看了看案几，应是没过去这劲儿。

    脆眸微微敛了敛，直接拂袖扫到地上，心中似是舒了。

    目光遂也平和来。

    苏锦恼意，“柏炎……”

    柏炎讥诮，“面容白得跟个白面馒似的，一张桃脸，两个门，不知天地厚的青一个。”

    苏锦先前的恼意瞬间变作哭笑不得，“肖玄怎么惹到你了。”

    能得他这么‘’的评价，都不用猜，一定是今日肖玄惹上他了。

    但苏锦印象中，肖玄清淡，他想要惹到旁人应当也不是件容易的事，偏巧这个人是柏炎。

    那倒也是有可能的……

    苏锦眸弯了弯，就听柏炎恼火，“他竟然说我年！”

    苏锦怔了怔，稍许，竟忍俊。

    柏炎恼意看她，“你也觉得？”

    苏锦当真哭笑不得了，“柏炎……”

    他却似是较了真，“苏锦，你早前也说过。”

    同她又扯上什么关系，苏锦一脸讶然，“什么时候？”

    柏炎楼了她到跟前，似是郑重其事的委屈，“在山林迷路的时候，就你同我……”

    苏锦似是模糊想起来几分。

    他那时简直无聊又死缠烂打至极，趁她不注意偷亲她成了日常，她夜里明明是靠着岩石睡的，醒的时候他非说是她往要往他怀里钻的，又是抓虫吓唬她，又是念些莫名其妙的诗，她走路，他便在她前方一面倒着走一面同她说话，最后一撞到树上……

    总归，他每日变着法作天作地，她实在奈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