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锦意外。

    柏炎继续，“母亲若不喜你，今日很难过她这关，她未曾说你，便是夸赞之意。”

    自小到大，许氏对他都是如此，惯来严苛，未曾数落便已是夸赞。

    他知晓许氏对苏锦满意。

    苏锦莞尔，“许是，我有辈缘？”

    她分明打趣。

    柏炎自先前一直板着脸，脸也难得缓了缓，微微挂起了笑意，只是没有应声。

    她不是有辈缘，而是……诸事都为了顾及他，才会得妥帖。

    “我今日可有错？”她见周遭无人，才低声唏嘘。

    终究还是心中藏怯的。

    柏炎笑笑，“没有，母亲不是还让我同你好好学学？”

    苏锦愣住。

    柏炎，“她对你满意，胜过我。”

    苏锦恼火，“柏炎……”

    柏炎笑声来。

    “对了，怎么不见柏远？”苏锦记得自先前府起，柏远似是就特意掉在后面，柏炎似是也并未多问，后来他们去见柏炎母亲，柏远也未一，许氏也似是没有问起。

    那柏远去了何？

    柏炎中笑意不敛，“你不必担心他，他在养蓄锐。”

    养蓄锐？苏锦不解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许氏苑中。

    柏远“嗖”得一声跪，“娘！我知错了！我不该跑去江洲斗蛐蛐，还放狗咬了顾云筑，顾云峰一鞭还打上了三嫂，三哥已经教训过我了……”

    许氏怒目看他。

    柏远“哇”得一声哭来，一面一把鼻涕一把泪，一面跪着挪向前，“娘！远儿是真的知错了，日后再不敢了，若是再闯祸，娘亲你就拿鞭我！”

    许氏声，“你三哥罚你了？”

    柏远忙不迭，“在云山郡偏厅中跪了两宿，人都跪过去了……”

    许氏冷声打断，“不是跪了两个时辰就回去歇息了吗？”

    柏远愣住，好似忽然谎话被戳穿，忽得也敛了方才的哭声，支吾，“是……可是……我都跪过去了嘛……这自然就回去歇息了……”

    陶妈妈听得都闹心了。

    许氏目有愠，“你三哥没打断你的？”

    柏远当即摇，大声，“怎么会？！三哥同我可好着呢！给我讲理，吃饭夹菜，斗蛐蛐，棋，逛街，反正后来同三哥一，我也没闯祸了……”

    许氏和陶妈妈都是微怔。

    见势正好，柏远继续挲，“娘……远儿知错了，远儿日后都听娘亲和三哥的话，不跑，也不自惹是生非了，老老实实在家中，端端正正，刻苦读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