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看，顾家本不需要他承诺旁的，他亦没有能和顾家易的。

    柏炎拢眉，没有轻易作答。

    顾阅笑了笑，大抵还是满意他方才的表现，遂目光微凛，再次施压笑，“我顾家旁的都不缺，你要我顾家助你，可以，只有一条，你娶我的孙女为后。柏炎，你是聪明人，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决定，才不会付不合时宜的代价，你好好想，想清楚……”

    柏炎僵住。，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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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柏炎小辈，我给你一日考虑时间。”顾阅嘴角勾起一缕压迫的笑容，复又伸手，重新带上斗篷上的帽，“等考虑清楚，你让人到尧城以西十五里的赵家河寻我，我等你答复。”

    顾阅言罢，也不准备同他再说，转就要大帐。

    “顾老将军……”柏炎唤他。

    顾阅脚迟疑，却并未回，余光瞥了瞥一侧的影，眸间好奇拢了拢。

    这么快就答应？

    未免也……

    顾阅嘴角微微勾了勾，戏谑笑了笑，果真还是年轻气盛。

    见他未转，柏炎仍朝着那背影，“不必等上一日，柏炎就可答复顾老将军。”

    顾阅转看他。

    柏炎恭敬拱手，低眉，“承蒙顾老将军垂，柏炎已娶发妻，已有五个月……”

    顾阅打断，“我知。”

    柏炎抬眸看他。

    顾阅继续，“我顾家不介意，我顾家的女儿若母仪天，自然有气度容人，你也可享齐人之福，柏炎，我顾家开的条件不算苛刻，也并未为难你吧……”

    柏炎眉轻拢，沉声，“顾老将军，你真愿意你孙女嫁到我柏家得一个空名份？”

    顾阅见他果真松动，低眉轻轻笑了笑，遂才抬眸看他，“柏炎，顾家的事你不必劳心考虑，柏家和顾家联姻，各取所需，各得其利，没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，柏炎声打断，“顾老将军，你可能会错了意。”

    顾阅语。

    柏炎沉声，“便是顾老将军你愿意让孙女嫁到我柏家，得一个空名，我也舍不得我夫人受旁的委屈。”

    顾阅眯看他。

    柏炎低眸笑笑，既不恼意，也不谦卑，只温声，“顾老将军有所不知，我同夫人早前结过同心结，我亦亲答应过她祖母和娘亲此生只取她一人，我不言。”

    顾阅应，“此一时，彼一时，成大事者，能屈能伸，何必为一人负天人？”

    柏炎又低眸笑了笑，似是心底拿过，遂才坦然应，“顾老将军，我早前征战，已经负过她，让她嫁过人，我追悔莫及……”

    不知为何，听到这句，顾阅僵住，全然没有早前的有成竹，亦或胜券在握。

    柏炎继续坦然，“我等了她足足六年，才幸得与她共赴此生，如今又征战在外，留她独自一人有在京……”柏炎眸间潋滟，“我已经负过她，又如何可以再负？自己的女人都可以一负再负，这样的人还有什么资格负天人？”

    顾阅仍是僵住，亦不作声。

    柏炎一，遂才敛目，重新朝顾阅恭敬拱手，“柏炎多谢顾老将军今日特意冗来军中见我，若顾老将军愿意助我，柏炎日后一定倾相报，若顾老将军有难，柏炎亦心中激，日后也绝无不妥之词，还望顾老将军见谅。”

    顾阅瞥过去，低声开奉劝，“柏炎，你自己想清楚了，今日过后，没有第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