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冻得哆嗦，却记得早前侍官的话，不敢动。

    等到巳时末，柏誉都觉自己快要僵透了，只听后纷繁复杂的脚步声传来，既而瞥到龙撵一角，柏誉掀了衣摆跪拱手，没有抬。

    容鉴目光瞥过，似是没有想起，片刻，又想起今日传召了柏炎的哥哥。

    容鉴伸手，龙撵放。

    柏誉呼万岁的声音中，容鉴笑了笑，“定侯是吧，平。”

    “谢陛。”柏誉起，抬眸看向面前的容鉴时，容鉴还是冷不丁吓了一。

    当即微颚，也意识后退一步防范，他险些认成柏炎。

    但很快，容鉴脸上的担忧之便敛去，柏炎的眸里透着血，但前的人没有，亦或是温顺，和煦？

    容鉴轻哂，“定侯同平侯果真是兄弟，如同一个模刻来的。”

    柏誉拱手应，“弟弟像哥哥是应当的。”

    容鉴嘴角勾了勾，柏誉这句话便说得极有意思，旁人说的都是他想柏炎，他是变相说柏炎像他。

    容鉴最善识人辨，当即笑了笑。

    “随朕来。”容鉴踱步向御书房中去，当即有侍官上前推门。

    柏誉又恭敬拱了拱手，跟在容鉴后。

    容鉴摆了摆手，侍官从御书房外将门带上，只留了殿上同柏誉一。

    容鉴一面翻着案几上的折，朱笔御批，一面开门见山问，“知晓把你接来京中，封你定侯是什么的吗？”

    言及此，抬眸看他。

    柏誉初次见殿上，尚摸不清楚殿上心思，加上早前侍官有告诫过要谨言慎行，柏誉低眉拱手，“微臣愚钝，请陛明示。”

    容鉴批完一本，放至一侧，趁着空隙抬眸看了他，“是想了一路都没想明白，还是想明白了也不说？”言罢，顿了顿，又翻开另一侧，继续，“若是想了一路都没想明白，也别在京中呆了，挂个定侯的空名号，回你的严州去吧。”

    柏誉当即跪，“陛恕罪。”

    容鉴轻嗤，“朕当你是柏炎的二哥，多少有些柏炎的气，朕让你在柏炎征时候京，是让你自己拿回平侯府的东西。你才是平侯府的嫡，但平白被自己的亲弟弟了包，柏炎上战功赫赫，你动不了他。没些资本你拿不回来平侯府，朕封你定侯，便是给你拿回来的资本，可听明白了？要你自己去拿，自己拿回来，趁柏炎不在京中的时候，把平侯府一拿回来，攥在自己手里。若是拿不回来，朕也帮不了你，你要么在京中个人人看笑话的空壳，要么就个名副其实的定侯，你自己选！”

    柏誉眸间讶然。

    容鉴对他的反应颇有些不满，凌目瞥他一，“听明白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