翼低垂眸。

    “夫人，气……”

    “夫人，能用力吗？”

    “夫人，缓一缓……”

    “给夫人汗。”

    “夫人，再来。”

    时间一分一秒过去，翼只觉比早前劫大理寺死牢时的惊心动魄更漫而揪心，早前大理寺劫狱，他并非没有受伤，只是，暗室中揪心的声音传来，翼好似剜心。

    稍许，丰巳呈终于带了陶妈妈和青苗，玉琢等人来。

    “白巧，开暗室门。”翼唤。

    白巧手脚利索。

    陶妈妈快步带了青苗和玉琢等人。

    其中一个稳婆急忙忙问，“参片拿来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带了。”陶妈妈应声。

    “赶给夫人上。”稳婆也急了。

    夫人腹中有两个孩，若是没了力气，三人都很危险。

    “夫人，快了，先上参片歇一歇，稍后再阵痛的时候，用力。”稳婆不停宽。

    苏锦只剩力气眨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暗室外，就剩了翼和丰巳呈两人。

    丰巳呈圈都是红的，环着双臂，颤声，“翼，夫人会不会有事……”

    翼沉声，“闭嘴……”

    丰巳呈捂着脸，不争气了两滴泪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暗室呃逆。

    “胎位正吗？”陶妈妈担心。

    稳婆欣，“前面的是尾，后面的是围，胎位正，能生！”

    稳婆笃定。

    这一句，好似给了屋中的人莫大的勇气。

    苏锦鼻尖微红。

    频频想起柏炎离京前那句你和孩都要平安。

    要平安……

    她轻声呼着，慢慢的腹间再一疼痛开始，苏锦轻声，“来了……”

    两个稳婆和陶妈妈几人都如临大敌。

    白巧一遍遍给她拭额。

    青苗和玉琢搭手。

    稳婆欣喜，“夫人，看到孩的了。”

    这一句好似一针兴奋剂，屋中众人都似是看到了希翼，苏锦攥了侧的被。

    “夫人，快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