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木并未上前，这里只有废帝一人，柏炎并无危险。

    青木在不远候着。

    容鉴抬眸看着柏炎，轻哂，“我忽然在想，若不是我灭了晋王一门，灭了秦王一门，今日坐在龙椅上的怎么可能是你柏炎！呵呵，天好回，我本是一心要杀你，结果反倒让你登上了九五之尊的位置，天意人！”

    容鉴言罢，放声大笑。

    笑声越往后，越尖锐。

    有些渗人。

    柏炎却未应他，只是安静看着他。

    容鉴笑过，见他没有反应，似是也缓缓失了笑的兴致，也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人为刀俎我为鱼，他如今已是废帝。

    除了言辞，激怒不了柏炎。

    柏炎看了他许久。

    容鉴也从起初的装模作样，到后来的不自在，再在到的恼意。

    到最后，先被对方激怒的竟是他自己！

    柏炎淡声开，“你不死范允，不死许昭，不死我母亲，你怎么知晓我会反？你们容家谁皇帝，同我又有什么系……”

    他语气里听不半分绪，似是在说一件成年旧事一般。

    容鉴奚落，“你若无反意，我就是再死苏锦一个，你也不会反！”

    柏炎眉可见的微微皱了皱。

    见他面上绪终于有了波澜，容鉴心中似是了受了鼓舞一般，变本加厉，“可惜啊，当日在凤鸣殿中，朕就应该临幸苏锦，你是未见到她当日的可怜模样，殿中染着香，她手中一直攥着那枚簪刺着自己的掌心和指尖，鲜血就滴在殿中，不敢开，开时声音都在打颤。可惜了，她生得一幅好颜，朕是想等她生完孩，囚在中日日消遣，等消遣够了……”

    柏炎将他揍倒在地。

    容鉴中吐了一鲜血，不怒反喜，“才听到两句就动怒，柏炎，你这心思城府，皇位如何坐得稳？”他撑手坐起，声笑，“你以为皇位真是这么好的？呵呵，等你坐上这个皇位，才知什么叫众叛亲离，才知什么叫每日对着你恭敬行礼，实则需你提防，你一日都勿想在龙塌上安稳，若想安稳，只有一个个除掉这些每日对你磕阿谀，实则谋划着将你推翻的人！”

    柏炎看他，已近丧心病狂。

    “范允会反吗？他早前是你东的伴读洗，明知你对他生了忌惮之心，他还是听你的话，去打西戎，你怎么待他的？”柏炎俯看他。

    “伴读洗，呵呵呵呵。”容鉴轻啐了一声，“柏炎啊柏炎，你真以为他心思这般单纯？”

    柏炎微微皱眉。

    容鉴轻嗤，“晋王是我一个父皇所生的弟弟，不是都在想我为何要杀秦王，柏炎，你知什么！！我父皇的皇位本就来路不正，是秦王他父亲的，当年先祖是要废了太传位给老二，诏书都已拟好，是我父皇死了先祖，这才保住了皇位。他的手净吗？他能，我为何不能？他想先效仿先祖废了太，我岂能让他这么容易如愿？晋王就是个贱婢所生，他凭什么和我争？！他脑都不如他母亲好使，他母亲也是个蠢的，还一心想将安平送到我母后手中，让我母后给她谋个前程，我母后恨她母亲都来不及，便给她挑了赵家，让她给赵家遮羞布，她母亲还恩德。柏炎，这天家之事，惯来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，有时候见不一定为实，你中的范允，我的伴读洗，早就和秦王私走到了一！范家早前就是秦王父亲的心腹，只是天变得太快，来不及反应，范允本就是想反的……”

    柏炎看他，“是他真想反，还是你觉得范家早前是秦王心腹，所以范允会反？”

    容鉴愣住，遂不说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