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玉破涕为笑，“媛姨，我日后还会再见你吗？”

    她伸手绾过她耳发，“莫愁前路，你会认识新的人。”

    阿玉拥她，“我会永远记得你。”

    她亦拥她，“我也是。”

    在新沂的七年里，阿玉寄托了她最多的……

    车缓缓驶离新沂。

    自昨晚翼离开后，便再未回来过。

    她想，这样才是好的结局。

    只是行至新沂城门时，车却缓缓停。

    侍从恭敬，“殿，有人。”

    她撩起帘栊，见是翼。

    她目光微怔，却盈盈汽。

    他上前，侍从相拦，她垂眸的功夫，七八个侍卫皆被撂倒，他撩起帘栊上了车，手中的东西放，轻声，“我去买了八宝鸭，不是喜吗？日后走了就吃不到了。”

    她鼻尖微红，“你去买鸭去了？”

    他颔首，“排了许久的队。”

    不知为何，她笑不可抑。

    跟多的侍卫上前，她轻声，“他是我夫君。”

    侍卫们都怔住，既而拱手，没人再无礼。

    车缓缓驶离，她一面吃着八宝鸭，一面看她，“你的面呢？”

    “丢了。”他轻声。

    同她一，不需要这个面遮掩，再怕旁人看到他的心。

    她看了看他，淡淡笑了笑，只觉今日的八宝鸭，似是比早前的都要好吃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一直想听苏锦的事吗？”他忽然开，“我说给你听。”

    她愣住，“不是一直不想说吗？”

    他看她，“早前不说是害怕面对，却不同。我亦明白了她当日同我说的，我当有自己的人生，许媛，你就是我的人生。”

    她莞尔，“难得，冰块儿都会说话了。”

    她心中似是从未如此喜过。

    只是，她转眸，“苏锦这名字听起来有些熟悉……似是在哪里听过？”

    他淡声，“她是苍月的皇后。”

    “噗……”许媛一八宝鸭呛在间，险些没背过气来，“你……你是顺帝边的暗卫？”

    他颔首。

    许媛抚了抚心。

    他沉声，“所以，你不必担心我同你回西秦趟这摊浑，再大的浑我都趟过。我陪你回西秦，你若愿意争家产，我陪你争；你若不愿意争了，我陪你去都可以。只要是你，去何都可以。”

    他转眸看她。

    分明是温时刻，她却愣住，一气，躺在他怀中，“我要争的家产很有些大……”

    他伸手抚了抚她脸颊，“有多大。”

    她叹，“翼，许是我母亲的姓，我姓涟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