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可能就是大家闺秀吧。

    灵山玉海。

    太有钱了。

    白晚楼很满意在江原脸上看到的神。惊愕，欣喜，还有些激动。他的脑海中有一片极厚重的雾，遮掩了过去的一切。有时候雾薄一，他便能清醒一些，有时候雾厚重，白晚楼就会很茫然，他是谁，在哪，什么也不知。

    他已经很多年不知何谓绪。

    但看到这个人面上的喜，竟然莫名觉得有些耐看。

    也正因如此，白晚楼才在江原宝冢时，就饶了他一命。

    不然江原还能活到现在？

    如果江原没猜错，这里大约是一天然玉脉。玉脉本该在山里，可也会因为沧海桑田山发生变化，从而在外。这里离云台近，没人敢离白晚楼这么近霉，沉谷里的宝冢都无人至，别说是这玉脉了。

    可惜的是，即便是玉脉，也没有江原要找的昆仑寒玉。

    不过无妨。

    他已经取得了石玉，石玉可以千变万化，既然雕的不是真品，用的是假玉又有什么关系呢。本来就只是糊一就过去的。江原喜这世间一切丽的事，不是人，还是东西。他把玩了两块剔透的玉石，就将它放回了原位。

    白晚楼有些困惑。

    “你不喜？”

    “喜。”

    江原：“但是喜，不一定要拥有。”这玉脉一定只有白晚楼知，世间之人多贪财好，如果今天他把这里的玉带去了，一定会有人想要知这从哪里得来。他们若是知这里有这么一灵山玉海，怎么会放过呢？

    “你看这些玉，天然而成，形态各异。”江原说，“玉生紫气，缥缈如仙境。与其将它开凿来，成为人们手中把玩的件，不如放它们安宁。我虽然觉得这里很好，但也看看就够了。如果不是白前辈——”他停顿了一，一时不知应该怎么称呼白晚楼。

    “白老——”

    好像也不对。

    白晚楼看着年轻的。

    “如果不是你带我过来，我也无缘得见此景。”江原看向白晚楼，隔着罗网，视不清，只能隐隐绰绰见到白晚楼的模样。白的是衣服，黑的是发。但哪怕看不清，只朦朦胧胧见过廓，江原都觉得心中微动。

    他其实也喜好的东西，漂亮的件的。曾经就算是一只蚂蚁，江原也觉得它肚腹饱满油光。虽然自从带上罗网，世间的人对江原来说就是一视同仁。白晚楼也是人，是无宗的人。但那不一样。江原靠近他，就像是站在雪山之巅。风大雪大，直接刮到了心里——

    也就刮刮而已。

    江原没敢放肆。

    先前白晚楼徒手杀冥兽的画面还在江原脑里盘旋不去，过于冲击。虽然白晚楼瞧着如同稚，有问有答，万一突然转了呢？那一爪掏来，江原肯定逃不了。

    江原想了想，在上摸了摸，掏一只昆仑寒玉雕的兔，递上前。“先前冒犯了白老，这只兔送给你，当作赔罪。多谢你带我来这里。”

    他能觉到白晚楼的神落在那只兔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