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糟，怪不得翠儿他们说你心多，你是多心的——所以你来找我，是图什么呢？要杀我？还是抓我去警察局？”

    生扬起泪的：“我要知少爷他是生是死，他若死了，我也跟去。”

    “真这么想？”金世安看着他：“真这么想你就不会在这里一直问了。”

    生被他说得一怔。

    金世安脆松了他的手，“我不打你，你也别打我，冷静一好不好？”他指一指外面：“二门外就是人，我也跟你实话实说，周叔柳婶，跟我没有串通，你要叫他们，他们肯定会来救你。”

    他不知生早把家们支开了，也不知小丫们晌午挨了柳婶的骂，只是纳闷怎么这会儿一个探脑的人都没有。

    生瞧瞧外面，又瞧瞧他，终于没有动。

    金世安也不知自己怎么忽然想起旧事。

    那还是他初二的时候，学校里有个很漂亮的学，学是三。很多人多想追她，金世安也觉得她纯的。唯有一件，可能漂亮女孩谣言多，学校里都说学在外面二，给有钱老板当姘。

    是他暑假回家的那一天，他爸没来接他，他自己跟狐朋狗友骑托车回去，忽然在街角看见学上了一辆车。

    车是他父亲公司的牌照。

    金世安以为自己能跟学攀亲带故，心一，单枪匹就骑车跟去了，谁知走到宾馆门，正看见他爸从车上来，和学手牵着手，两人大概猴急难耐，男人在女人上摸了一把。

    金世安到现在还记得学回那一个暧昧的笑，对着他爸。

    他用托车跟了他们好几次，最后冲到他爸办公室里，他问他有没有妇，有没有跟其他女人在一起。其实照片都拍来了，什么证据也都有，问不问都是一样的。但他就是想问他，想听他跟儿亲否认一次，说自己没有对不起老婆孩。

    他父亲什么也不肯说，给了他一万块钱，叫他去买个游戏机。

    那时候他明白了一个理。

    “人就是这样，越是不想相信什么，就越是要拼命去问。其实自己早就知答案，问，是想让别人骗骗自己。”他看向白生：“你要想杀我，我睡着那会儿你早该动手了，我有这么多破绽，你也可以去告诉我爷爷。可你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他弯腰看着生的脸：“你抄着剪，闹这么一，无非也是希望我骗骗你——你想让我告诉你，我就是少爷，只不过好多事记不住，所以答问题答错了，对吗？”

    这话正正刺中白生的心。

    金世安人世故上一向糙，不肯细想的人，此时纯是将心比心，可再没有什么语言是比将心比心更动人肺腑的。

    生中渐渐灰来，无数个可怕的念在他脑中回来旋去，想一分，就是绝望一分，只是前人不说破，他就迷迷茫茫，还支撑着，一颗芳心早得稀烂。

    金世安歪歪脑袋：“我就好奇一件事，我昨天晚上，到底哪句话让你觉得不对劲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