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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|秋雨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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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顿一顿,又:“也别叫少爷知,他伤过的受不得惊……别再把他吓着了。”

    原来生自那日和金世安拌嘴,回来便不声不响,只叫周裕来说:“短都是痛,早晚都是熬,何必还等吉日良辰?就是今日就断。晚上周叔你来捆我,伺候的一个不用。”

    金总崩溃:“怎么不告诉我?!”

一向枝大叶,三分钟的度,劲过了就忘了。比如他小时候看文,看得不兴就骂娘买版权,结果人家好容易重新写完,他蹄一撂,又厌了。猪看世人都是猪,狗看世人都是狗,他以这个角度将心比心,觉得白小爷大概也是一样。见白羞带气地扔了一堆东西,后面就没有动静了,他心里也没当回事。

    谁知白生真跟他赌上了气,自那天起便不同桌吃饭,两人隔了一个园,竟有楚河汉界的意思。有队友好比夫妻,谁先低谁先屈,金总脸不贴冷,你不找我我他妈也不理你。

    柳婶也急:“我的好孩,你和少爷置什么气呢!这又不急在一时,这两天不也是他不见你你不见他吗?好歹缓一,我这叫翠儿熬的的茶——你别撕了、别撕了、别把手给撕伤了!”

    “这什么声音?”

    他是自小养就的心气傲,那是穷苦人的心气傲,再薄命也要挣的志气——万事要么不,要就必得成,不成便朝自己发狠。

    白生红了脸生气:“这是我家,还是他家?你要一心向着你那少爷,你回金公馆里事去!说了自己来就是自己来,我难离了他不能活不成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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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在树丛里站着嘘嘘,黑灯瞎火,只见月明星稀,远远的仿佛敲鼓打更的声音,“咚”、“咚”,又像什么东西撞在棉上,听不真切。忽然听前面有人脚步声,提着个人灯笼,轻手轻脚地过去了,金世安定睛一看,正是翠儿,后面还跟着另一个丫红,手里捧了个东西,再仔细一看,不禁怒从心起,红手里一个黄铜大盘,灯笼照得清楚,上的烟

    前分明还是嘴,后面又贴上了,周裕觑着他神,不免笑:“小爷何必赌这个气,这事儿告诉少爷一声也是应该的。”

    金总心里生气,又觉得得意,早算到白小爷滴滴的吃不起苦,这不是三更半夜又上了吗?

    这几日他赖在床上养伤,有时逗逗珊瑚,周裕又给他寻个白鹦哥来,站在架上叫“好疼!好疼!少爷看看!”金世安笑起来了,作势要踹周裕:“什么玩意儿啊周叔,你也笑我一伤是吧?”

    周裕为难:“小爷说没有个底气就不见你……”

    还他妈会享受,金总一想白小爷左拥右抱,两个貌丫鬟伺候着烟,简直鄙夷。当然也可能是跟斗似的生娘娘榻上坐,面丫鬟捧着烟,总而言之心里是又恼怒又好奇。他提着跟过去,两个丫走得一阵风,面上都有忧虑之,等到了白生那厢房门,两人又不去,一转弯,向山墙底去了。

    那天晚上他睡到半夜,忽然急,到这里几天,已经习惯了有丫鬟守夜,平时都是一叫就有夜壶和茶,谁知那天半个人影也无。叫了一声“翠儿”,翠儿不应,又叫逗萝莉,珊瑚也不在。金世安捂着弟弟,飞奔去找茅厕,找了一圈不知厕所在什么地方!旧社会有钱人房太大,这人生第一次会到解个手都是千里之外的尴尬。没有办法,反正夜黑风脆就在园里解决一

    金世安心大惊,丛里蹦来:“什么呢!”

    山墙面也有两个人,各擎一盏纱罩灯,又听见那个敲鼓的声音,越敲越急,走得近了,又像什么东西撕的声音。红翠儿不知后有人,急急悄声:“周叔,开了门罢!小爷熬不过了!”

    “熬不过,总撞墙,被也撕了,帐也撕了,日日都撕,又把自己给捆上了!”

    周裕蜷着脑袋:“小爷里熬烟呢,熬了几夜了。”

    周裕柳艳全跪了,两个丫吓得烟也打了,灯笼也撒在地上,金世安捡起灯笼:“妈的,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只听周裕在墙角底,低声里带着哭腔:“小爷啊!来罢!没人知,咱们吃一也不妨事的,要么你开门喝啊!”

    这个洗白队友的计划,金世安不急在一时,只等抓他一个偷吃的现行,使劲嘲笑一通,以后不怕他不服

    ——方知那两个擎着灯的,一个是周裕,另一个大约是柳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