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，生见他抬起的手上已经结满冻疮，冻疮又压着老茧，许多开裂的血。

    陶士官觑着他的神，谨慎：“白小爷……金少爷是不是和你在一起？”

    生见他问破，只当是金忠明四在找，只好垂笑：“是在一，您都知了。”

    陶士官神有些不豫：“……他不知家里事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“金老太爷班房了，听说因为囤积居奇，他自己先去请罪，谁知牵连了别的事，不但没讨上好，反而直接关起来了。”陶士官叹息，“这边打仗，原本就缺钱缺粮，金家这次怕是要被掀个底朝天。”说着他又看生：“听说你是被金大少爷带来的，我还以为是谣传，你们别回南京，我钱送你们去北平吧。”

    生听得面煞白，半天才说：“不必了，陶官，谢谢你。”他望望陶士官的手，只犹豫一瞬，便将贴藏着的雪膏拿来，放在陶士官手里，“冬日寒冷，你是要上阵杀敌的人，拿着手，或许好受些。”

    陶士官哪里肯收，反从上摸两个大洋，死活给生：“这里到底是前线，白小爷，你快走罢，我失陪了。”

    生目送他离开，回寻着金求岳，一五一十将陶士官的话说与他听。两人都沉，生：“哥哥，太爷恐怕是故意使计赶你走的，金公馆规矩那样严，我就纳闷，怎么你来一个拦的人也没有。”

    求岳低着：“那又怎么样？他还是个商，我跟他三观不合。”

    生劝：“我在金家十来年，太爷什么人我知。他气虽大，可决不是恶之人，更不会卖国祸民的事。哥哥，你不可为一时之气冤枉了太爷。”

    求岳被他说得焦躁起来：“那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生抬起脸来：“参军的事先放放罢，太爷七十的人了，经不起折磨。”

    金求岳窝火极了——他一个穿越男主，一次英雄都没逞上，反而让许多人为他受累。他看看生，烦躁：“我回去，你去北平。我爷爷见了你估计更生气。”

    生轻轻牵住他：“说定了天涯海角咱们总在一，你怎么说话不算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