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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7|旅话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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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求岳坏笑:“我说我自己私奔,我说你了吗?”

    生别过

    生向他脸上丢了一络:“好没见识!破落才兜家底呢,当初老太爷那是打着仗,没有办法,现如今咱们家还不到那个份上。再说了,这样笨重东西,驾起来是排场,要卖却也是有价无市,如今时兴汽车,谁请这样老爷车回去供着?”

    两人依偎着,仰望车富丽的穹,心中都有些慨。车洋如,近听得蹄踏雪而过,也像踏过草,是接连不断的细碎的清响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生在手绢面嗤笑:“少往自己脸上贴金!谁跟你私奔过?”

    他不愧是人民的艺术家,一人分饰多角,不用表,只用声音,景再现活灵活现,金总听得笑

    生抚着板:“我听少爷说过,打仗那些年,陪嫁的金银玉,都折了银钱,只有这驾车,太爷锁在库里不许动。到底是疼你,前日叫齐家开了库房拿来,又重新裱糊,汽车再好也不如这个稳妥舒服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呗。”

若是不认,只当没有我这个女儿罢了!”的说完还有的:“嫁低嫁,横竖都是嫁,难额娘真要让我去守着那个大烟鬼过一辈?我是死也不能够的!”

    生仿佛觉察他在看,又向里缩了缩:“先不说这个,有一件要事,我得嘱咐你。”

    黛玉兽不吭气,滴滴往帘过去了。

    生颔首:“识英雄,格格的光不差,太爷也是真有义。当初多少人笑话格格私奔,可我心里很佩服她敢敢恨。”他看一求岳:“她和别的女孩儿不一样,知书识理,肚里多少文章,自小就给少爷请的太傅来教养,也只有太爷疼你疼得糊涂了,信你是病得这么傻!”

    话说回来,金忠明倒也没让夫人失望,走南闯北,名利双收。世里,多少遗老遗少抱着烟枪饿死在榻上,贝勒和福晋徒生了几个儿,只会提笼遛鸟大烟,一份家业败得光。到老来才知女儿可靠,也算是衣无忧地安度了晚年。

    当然,要是攒到八十年后,估计更值钱。

    求岳咧着嘴看他:“倒是什么?”

    倒是来度月的。

    求岳笑:“要不说这个车是老太太的陪嫁,我真想卖了换钱,怎么也能卖个成千上万吧?”

    生把松朝他脸上一丢:“你知就行,什么还要我说来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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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生隔着纱帕,在手里剥一个松:“我想着等咱们到了句容,我和你,不能住在一个屋里,必要分开才是。你凡事可要留心,别一天到晚往我屋里扎,晚上更不能睡在我那里。”

    只能说贝勒爷很有远见,一辆昂贵的车,使他女儿的嫁妆不至于完全变成商人的本钱,几十年过去了,只有这辆车见证着当年他府上的荣华富贵。

    这段故事,当年传遍北京城,等金忠明回南京时,又被嚼了一遍。生也是在戏班里闻人闲话,听说了这段故事。

    金总觉得他今天怎么有奇怪,理说平时早该打上来了,今天怎么躲躲藏藏的?

    金总鼻孔里不屑:“那又怎么样?也没见他养我爷爷的啊?说起来还是我跟爷爷像,他私奔,我也私奔,这方面我跟他血统很一致了。”

    “哥哥,你平日在家懒散惯了,说话行动,不拘什么。但这次去句容,你正经是当家的,好些年不去那里,既然去了,就要立威立信。你来带着我,原本已经不妥,若是一个屋里睡,一张桌上吃,那叫人家看了成什么?别的不说,先把你看轻了,要说你来句容不是为振兴家业,倒是——”

    贝勒爷夫妇无话可说,此时还论什么嫁低嫁,明人都在看笑话,若是嫁妆不厚,反叫女儿受屈。泰山泰只能打落牙齿肚里吞,行风光地把女儿嫁了。据说格格门的时候不仅喜悦,而且自信:“阿玛额娘不必哭,现今我知您二老瞧不上汉人小,背后也有人说三四,只是据我看来,时移世易,以后未必谁哭谁笑!”

    “你不说来,我怎么懂?”求岳摸着笑:“哎白生同志真没看来你思想这么黄啊?我可什么都没说,你已经远地想到要跟我睡了?”

    “难怪我爷爷没有姨太太,这是真。”求岳着笑酸的脸,“我的,那时候敢这么的女孩,不多吧?”

    当年坐在车上的格格,又是怎样的心呢?

    贝勒爷气得牙酸,当着许多人的面把两个铁球得咔嚓响:“我的姑,你愿也遂了,嫁妆也有了,横竖少来气我,只求我这姑爷心过日,不要到趴窝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