？还不是烧钱给这些兔买兴！

    金求岳满大汗：“行吧，行吧，你别生气，我签还不行吗？”

    他拿起文书，央求地看朱叙，悄声：“那就这样说，我明天把文书送去——他大烟脾气一会儿一会儿低，真是对不住。朱叔叔，我回再录一份，咱们明天签，明天签。”

    偏偏生耳尖，袖劈面向求岳脸上摔来：“耍什么枪？不拿我当回事就直说！”

    金求岳更加大汗淋漓：“就现在，现在签，你别生气！”

    生泣：“现在签了我也不兴，你把后那张撕了！”

    金总：“……啊？！”

    后那张是次年的原料合约，朱叙犹豫半天，就是犹豫这个，此时不禁大喜过望，白小爷真是他的福星，刚给他提了赔款额，现在又给他免次年的责任。他的疑虑尽皆打消，也不想着明日再签了——等金少爷劝得白小爷回心转意，只怕明天就没有这个好事了！

    金求岳疼，只看朱叙：“叔叔，两成赔付我已经很难了，图的就是你明年的原料，这个再不保证，我还要不要生意？有钱货我还求您吗？”

    朱叙笑：“不是我不同意，只怕白小爷不兴呢。”

    生泪汪汪瞅着他们，心里忐忑不定，这一场戏，骗过今日骗不过明日，他只怕朱叙回过神来立刻要反悔。

    求岳将朱叙拉到一旁，低声：“约一个，待会儿偷偷重写一张，明年80给我，不能再了，叔叔，求求您。”

    朱叙笑：“都妥，只要你不怕白小爷不乐意。”

    生远远听得这两句话，心中大定，只朝金求岳瞪了一，扭去了。

    朱叙笑：“这怎么好？白小爷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别他，脾气都给我上天了。”金求岳忍着不笑：“咱们先把文书签，您再仔细看看，对不起了朱叔叔，你说今天这得都是什么事儿。”又叫周裕：“去说说生，朱老爷在这儿少撂脸，叫他接着唱！”

    朱叙哪里他这些，心里又是好笑又是鄙夷，他和秦烨一样，囤了许多资，去年收的棉到现在还没手，却能直接分红，简直天意眷顾。

    趁着人家后院起火，朱老爷就要来发这个不要脸的财。

    求岳静候他将文书从到尾细看一遍，再无异议。两人又喝了几盅，唤周裕拿过纸笔，各自签字画押。

    这恐怕将是中国金史上第一份对赌协议。

    朱叙傍晚才离开，带着醉意。

    求岳目送他喜不自胜地离开，知朱叙签这份合约，自己的棉纱生产线就算建立起来了，并且两年无需支付原料定金。

    空手白狼，就是这么回事。

    纠结了半天的赔付一倍还是两倍其实本毫无意义，靡百客上市，怎么可能赔钱。

    生卸去面，笑：“今天这戏可是生平从未演过，亏你能，一丝儿破绽也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