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噫，臭嘴。”求岳也笑了，把他手握了，合在手心里，“哥哥看到你就不烦啦。”

    “——是中午跟李老板说得不愉快？”

    “何止不愉快，简直日你妈闹气。”

    喝着茶、就把午这一场吵闹，都告诉了生——说到提亲一节，金总还有虚，怕黛玉兽醋劲上来又要发疯，尽量还说得糊一。焉知生起先还是蹙着眉听，听到此，表逐渐失去理，忍了又忍，实在忍不住了，噗叽一声笑来。

    金总难为：“笑。”

    “从没听过这样荒唐事，李老板难不知女儿什么脾气？”生笑得泪来：“幸好李小是不在场，只有你唱独角戏，否则可就真是妖鬼怪——演了混元盒了！”

    说得有理，幸好只有金总一人五杀，再来个李队友，李老板今天可能要被分尸。

    两人越想越笑，趴在茶海上笑成一团，金总的心事都给笑飞了，学着金忠明的样：“他还说跟我爷爷提这事，卧槽我爷爷又不是饥不择，我爷爷肯定要这样说：‘女孩儿以柔顺为贵，如此不柔不顺，还剪短，怎能我的儿媳？不可不可，须知我家有皇位要继承。’”

    生笑得挠他：“破落嘴，李小和太爷又没得罪你！”一时着笑泪，想起旧事，又有些担忧：“我们跟李小也没有多联系，他父亲的，打探了几个月，这里别是真有什么事，那反是我们害了她了。”

    “害个，小四怎么不好了，除了未成年其他哪里都好，明年也成年了，再说了民国十几岁结婚的多了去了，又不违法。”求岳赌气：“要是真有，我掏钱给他们结婚。”

    生握他的嘴：“你怎么净说这些糟蹋人的话？”

    “糟蹋啥？说说而已又不是真的，她要能谈恋我还谢谢她了。”求岳伸摇手：“你是真不知我那次见她什么样，这丫就是个政治狂人，她这人心里哪有什么谈说的余地，又不像我，遇见一个你。”

    生听得微微面红：“什么叫你遇见一个我。”

    “真降临，不得不服，明白吧。”金总是心里有什么嘴上就说了，自己说着，见黛玉兽脸上一片飞霞，自己也笑了，比个心发：“哥哥虽然心怀天，心里永远给你留个小天地。”

    生耳朵也红了，肩膀撞开他：“就知你嘴里没有多会儿正经。”给求岳拉拉扯扯的，难为了一会儿，搂着他脖：“李荣胜事虽然荒唐，李小跟咱们还是好朋友，你明天再派两个人——不必会武，普通的工人就好，一起去给李小帮忙。”

    “又嘛？”

    “小四一个人陪着，确实不妥，李荣胜也是因为这事才赖上你。”生度量，“不如帮人帮到底，她一个女孩家东奔西走，多个人多个照应，要的是多几个人在哪里，好歹不是孤男寡女，于她名声好些。”说着又叹，“李小大志向的人，可惜父母庸碌，竟全不明白，她在这世上知音稀少，咱们不照顾她，谁照顾她呢？”

    求岳贱：“好麻，再说老吃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