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他也看过，知鲁肃是吴国大员，赤之战的时候，说和孙刘联盟、共拒曹军。听两位先生话里的意思，是说孔祥熙现在是刘玄德，大约金少爷就是孙仲谋，张嘉璈要鲁肃，说和联盟——那曹军是谁？

    而且孔祥熙是讨厌的孔二小的爸爸，他怎么刘玄德！呸呸呸！

    越想越糊涂，沈月泉拍他：“你别在这儿傻站着，我们大人不好过去，你小孩去窗底听听，听听他们还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承月依言，鬼鬼祟祟地溜去隔，听见里面说：“这个房是老房了吧？明卿朴素，也没有怎么装饰。”

    承月心这还朴素？你别不是住天了！又听孔祥熙：“电话不通，周家取个纸笔来，我给明卿留一个信。等他回来，你把这封信转他，就说是我私人给他的信，让他务必展读。”

    哇……这还真的三顾茅庐，学刘皇叔给孔明写信呀！

    承月想着金大少那等俗人，居然也有孔明的待遇，在心里呸呸呸地笑，再看孔大耳的简直劣版皇叔，更加想笑——不敢笑，心中好奇已甚，忍不住踮脚向屋里偷看，只见周裕捧着纸笔肃容伺候，偏又看不见他们到底写了啥，听张嘉璈和孔祥熙低语，心想这原来真是国家大事，好奇得快要爆炸，忽然旁边一个丫瞥见，悄悄儿厉声：“胡来！快退！”

    承月“哎哟”一声，磕在窗上。

    里也都惊动，周裕脸都黄了：“什么人？！”

    承月心知闯了大祸，连带爬地来：“我不小心路过的。”

    周家几乎气：“谁叫你偷听？跪！”连忙地弯腰向孔祥熙：“孔万勿见怪，这是传习所的学生，和我们通着门的，人们看不严，决不会走漏风声！”

    孔倒不以为忤，其实是本不屑一顾，只写字，龙飞凤舞地写毕，方低看看承月：“哦，你是刚才门的小孩儿——这是你们白老板的徒弟？”

    承月汗如雨，顺着周裕的话：“我只是传习所的学生。”

    “我又没有怪你，你不必如此害怕。”孔圣人得就差上没个光环，拉了承月起来，端详笑：“模样很俊秀，虽然不如令师尊，但也是一个漂亮孩。”

    张总经理也拍彩虹：“眉目清雅，有一像汪院呢。”

    孔祥熙大笑：“不能比——”拉着承月的手，极关怀地问他年纪几何、家乡何，又说：“我看你刚才在门练习，那是练的什么？”

    承月心中惶恐，如醉如痴之中，实话实说地回答：“是新戏。”

    “新戏？白老板的新戏么？讲的什么故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