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费德曼听说金先生要买白银，并不吃惊，经纪人没必要过问投资人的意愿，哪怕他要买屎都是他的自由。听说金先生要买一百万，他也只是笑笑，中国人嘛，就是胆小，这么折腾麻烦的还不如直接存银行算了——经纪人是敬业的经纪人，心里想着，脸上仍笑，打电话吩咐秘书准备合约，他例行公事地问了一句：“你打算买多大杠杆？”

    金先生也不抬：“100share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费德曼觉自己听错了，他愣了一，用笔在纸上写了个阿拉伯数字，比划着问：“老兄，你买一百倍？hundred，一百的意思，两个零。”

    金总一省略号：“我听得懂英语，别弱智行吗？”

    “呃，我们相投，所以我不免要多说一句。”费先生挨骂了也不生气，主要是实在太错愕，“我知白银在中国非常疯狂，但那是中国，这里是国，联政府一直在收购白银，渠也很稳定。”他拿起桌上的华尔街日报，“上个月，中国政府刚向联售了四吨白银，要不是有白银法案保障，现在的银价是看跌的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因为政府收购，所以这玩意总不会赔。”金先生漫不经心：“比银行利息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“还要扣除我的佣金呢。”

    金先生不耐烦了：“那你到底是不啊？”

    “利太少了，我不。”费德曼也不了：“说实话，我是跟你玩得来才跟你摊牌，无论盈亏，你至少要付我五百块的佣金，但我没时间为五百块忙活，再说，这生意也损害我的名声。”我可是安达信的合伙人！

    “哎，生什么气啊？”求岳笑了：“无论盈亏，给你五千块，不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在开玩笑吧？”

    “你自己选，要么一锤买卖，五千块佣金，我盈亏自负；要么正常佣金、跟着我吃成。”

    费德曼眯起睛，片刻，他狡猾地笑了：“我要成。”

    “会赔喔。”

    费德曼温雅地答：“跟随哥布，也许会发现洲呢。”

    两人大笑起来——可不就是这样吗？经纪人没必要过问投资人的意愿，买屎也是天赋人权！

    当夜，联调查局。

    时任调查局局的胡佛接到他属的电话，听了一会儿，他让她到办公室来。女属很地向他汇报：“刚刚截获从岛发的密电，目标是中国上海。”

    “破译了吗？”

    属将译毕的电文递给官，上面简短地写着：“此有保皇忠臣，已面见恳谈，一切议定行程推，如若顺利，当四月回国举事。”

    女属：“我们怀疑有人在联境行非法的政治活动。”

    “有其他证据吗？”

    “怀特夫人，您知吗？前任驻华领事撒迪厄斯·怀特的妻，就是二十年前很有名的德龄公主，现在仍居住在旧金山。”女秘书翻着笔记本，“三天前，她边的文官飞抵纽约，和密电人有过会面，联络方是蒙大拿的一个银矿主，犹太人，姓卢温。”

    胡佛赞赏地，示意她继续说去。

    “我们快速调阅了怀特夫人在中国境的政治倾向，从她的言论和撰稿来看，她倾向于驾崩的光绪皇帝，反对当时摄政的皇太后。因此，有权怀疑是中国窜的保皇派正在联境谋划政变。”秘书一气说完，对自己的明练也相当自得：“要对他们行监视或拘捕吗？”

    胡局听毕，笑了：“那你告诉我，以什么名义拘捕他们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