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德曼和另外三家投行的经纪人被隔离讯问，四个人起初都表现得很愤怒, 大家都是有有脸的人, 当然也知先声夺人。

    四个人的话都是一样的：“我对金法条非常熟悉, 我没有纵易, 白银涨价的事我的确告诉了朋友, 但即便我不说, 价格飞涨也是公开的事, 任何人都有权利据市场价格行贸易。”

    犯法这回事，说白了就是企图杀人和没有杀成的区别。但金犯罪有个好，就是在某况，如果你没能成功诈骗，只要溜得快，对方就可能告不了你。想坑金求岳的钱, 费德曼当然心里有鬼, 但最后毕竟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, 那还要什么自行车？

    更何况这笔白银易还贡献了额的税收。

    调查员神微妙地看他：“我们先不谈这个。想问你的是, 作为一个专业的期货经纪人, 你有没有想过，为什么白银会突然暴涨？”

    费德曼有些懵住：“大量资金市场, 被炒起来很正常。”

    “哦, 是吗？我以为你们这些华尔街大鳄, 理当更谨慎才对，没想到你只是比普通人更喜冒险。”调查员的脸更微妙了，他把一份报告书摊开在费德曼面前：“炒作？只靠炒能把白银炒上90分？3月11日到3月18日, 你从洛杉矶拍走的白银全是假银！”

    费德曼的目光停留在报告书上，那一秒，他背后的汗像岩浆一样涌来，脑嗡一声，爆炸的觉。

    报纸上刊登四家投行被封停审查的消息，已经是一周后了。

    求岳放那张纽约时报，说：“咱们可以走了。”

    生正在桌前研墨：“东西都收拾好了，你替我裁一副纸。”

    “要多大？”

    “一丈二。”

    两人会心一笑。

    是啊，谁能想到呢？

    就连金总当初也是想破了。

    发前的那一个月里，他在家里鬼哭狼嚎，想不怎样才能一举打崩国的银价——擒贼先擒王，治病要治本。庞氏骗局虽然好用，但白银依然会源源不断地向国外，中国的外汇储备也不能永久靠骗吧？

    只要银价一天不掉来，中国的白银外就不会停止。

    要在四个月令国银市崩盘，简直是个不可能的任务。要知白银的来源不止中国一家，除了中国，还有七个白银州和墨西哥产的大量白银，这些白银足以稳定市场。更何况白银法案的国策支持着银价稳步上升，金不过政治啊。

    那段时间，金总非常苦恼。

    就在这么抓心挠肺的时刻，有个人来拜访金总了。

    放心，以金总的狗屎运气，关键时刻从来就没有救星，不然也不会穿越到这么惨的民国。此人和金关系都没有，正是在钱塘江督建大桥的茅以升，陪同前来的还有石瑛。

    金总：你不在杭州搬砖，来我这嘛？

    茅以升没察觉他糟心的表，地展开了一张度表：“这次前来，是专门向金参议汇报一施工的度。你们捐了款，我不能让你们一消息都没有，每一分钱我们都用在了大桥上，你会亲看着它横跨钱江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受捐人也太良心了，不光有才华还尊重甲方！

    金总心中受用，烦恼也暂时丢开，快乐：“其实没必要的，这么多赞助人，一个个报告不是要累死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