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烟草也没能让它冷静来，很兴奋，像赛和赛车临到终的时刻，你看见终就在前面了。可你不知这个时候谁会冲上来。

    李耀希问“什么时候才能结束”，这话问得就像追了几年的皂剧问“什么时候才能完结”，更像渣男白莲恋跑了好几年，狗仔问“你们什么时候结婚”——金总想这是我愿意不愿意的事吗？

    决定权在别人手上啊。

    和大家讨论来的结果一样，罗斯福不是这么容易动摇的人，他并没有因为中国的虚晃一枪就举手投降。

    相反地，国人表现了更尖锐的态度，他们在谈判桌上严肃起来，从最初的摸鱼揩油变成了立场鲜明的寸步不让。

    6月7号，在经过了一周的中场休息之后，会谈继续展开。

    这一次方开了新条件：首先全额偿还滞留在中国境的八千万金，其次，由方派财政顾问，在考察之后决定贷款的数额，最后，中方需要就贷款向方承诺关税优惠。

    ——很欺负人的条件，但却是正确的策略。

    索向他的谈判团成员说：“现在退却，就意味着我们承认中国市场的价值。他们已经占有了舆论上的优势、占有了外局面上的优势，退却就等于让对方买空卖空。要知这些东西都是空支票，苏联本没有回应他们的声明。一旦击溃这层心理防线，这一战就是大获全胜。”

    那三个字中国代表都说倦了：“不同意。”

    谈判又双叒叕陷了僵局。

    很多时候，我们会陷所谓“以己度人”的误区，现在的中双方就是如此，双方都认为自己很讲理，但中国人的讲理是“我把利害给你摆在前了，该怎么，你自己衡量”，国人的讲理是“节奏属于正义的一方，我有理我就要大声说来，你说不来就是你没理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东西方外当中，经常面临的尴尬形，大多数况，尴尬的是受儒家文化影响的亚洲文化圈。因为我们从小就被教育，要谦恭、要温、事要像个君。”顾维钧：“其实大声喊这事，我也早就习惯了，二十多年来，我们中国外人已经被迫习惯了要学会跟西方去喊，但问题是，就现在中谈判这个问题上，我们没法大声喊。”

    求岳很理解他的难。

    新闻发表的次日，顾大使就专程来了华盛顿，当夜就和求岳见了一面，孔祥熙也在座陪同。三个人说起蒋经国的访问，孔无奈揩汗：“他是提都没跟我提过，建丰也是一声不响，突然这个事，别说国措手不及，连我们自己人都是措手不及！”

    金总在旁边闷声不响，心说这事怎么提？积极意义上来说，我把底牌亮了，你们这些懒鬼又他妈不活了，必须给个胡萝卜吊着你才拉磨；消极意义上来说，你说这一个团里，一堆国党权贵，蒋经国又不是宋龄亲生的，宅斗小说里那就是庶，你们几个人把庶太的话放里？只能先斩后奏，要跟你们先礼后兵，保不定还什么幺蛾。

    更何况这方案里面还夹带了国共合作的私货，金总选择安静如。

    顾维钧燃起烟斗：“你和蒋大公，鹬相争、渔翁得利，这个办法是很聪明的，但你们忽略了一，那就是中国本没能力这个渔翁，我们其实是砧板上的，勾引苏联无非是让群狼相争，缓得一气罢了。”

    这就是弱国的无奈，哪怕别人都打起来了，你也只能站在旁边吃手指，你不敢去桌上偷偷捺一指油。

    晚上睡觉的时候，生却：“我真庆幸咱们生在中国。”

    求岳问他为什么，生：“百足之虫，死而不僵，一个国家广大就是它的优势。合纵连横起来，光看你疆土也要赠你三分薄面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