趣，那一个就说：“山清秀，看着是不错，只是我住惯了榕庄街的房，这儿再好我也不稀奇。”

    “那照榕庄街那个盖一个呗。”

    “只怕太爷住不惯呢。”

    “那再照颐和路的盖一个呗。”

    “两个房，又要闹别扭，你一个人难分两个，怎么住呢？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这么多家问题？”

    生似笑非笑地瞅他一：“嫌弃了？嫌弃你就撂开手，现如今还来得及。”

    怎么生来的这声嗲语的小作，又会吵架又会闹，金总围着他笑：“瞧你这个事儿多我都给你想好了，外面照金公馆的样盖，里你那个小院布置，哎你说栽就栽，你说树就树——这满意不满意？”

    “说得轻巧，要多少钱？”

    “为你钱还不该？”

    “你除了钱就没别的？”

    金总开黄腔：“那你想要什么啊？哥哥一滴也没有了。”

    生嗤地一笑，把脸转一个方向，这个转那个也跟着转，两人在玩门之外又新增一个弱智调姿势，跟样冰似的双人原地打陀螺，偏他两个自己有滋有味，还转得。

    远远地忽然有人问：“金先生在那边吗？”

    金总的调又给打断了：“啥啊？”

    从园小上探个服务生的黑脸儿，跟金总嘀咕了两句，两人说的都是英语，生笑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求岳笑：“可正好，前两天叫的照相馆来了！”

    你可能没法相信，他们在国受了那么多采访、登了那么多报纸，居然没有一张像样的合照！

    这说起来非常荒谬，却是偶然中带着必然的因素——如果你是一个专业的记者，你会发现金求岳和白生没法现在一个相框里，倒不是他们的相机有特异功能，发现了他们之间超自然的秘密，他们只是凭着专业素养，发现这两人的气质其实火难容。一个是沉静、专注的艺术家，懂得人世故、矜持中着温柔；另一个是野有胆魄的混世王，讲话总是简单明了，有时俗得像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