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哪有不透风的墙呢？您别急，找不到培黎不要，今天一定让您满意！”

    金总心中升起不祥的预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。到了厂房参观了一遍，过程就不说了吧，该学习学习，该提问题问，工厂主算不上殷勤，但该有的礼貌倒也不缺。等这边考察结束，金总还想旁敲侧击地问问纺机是多少钱拿的，秘书兴采烈地窜过来，附在金总耳边：“金参议，人都齐了，就等您去选了！”

    金总：“选啥？！”

    秘书神采飞扬：“您不是要找技术员吗？昨天我和这里的纺织协会商议好了，今天举办一个募工的选会！十几个大学毕业的工程师，全都有兴趣去中国。您在实业一年多，正是该升迁的时候，我连报告都帮您写好了，回国去，这又是您大功一件！”

    “”

    金总想捶他的心都有了，你到底是来嘛的，我只是要找一个信得过的技术工人，谁让你在费城大张旗鼓招工？！这招的是哪门的工？究竟是为政绩呢还是为生产？！

    金总生平不恨官场，此刻却严重地被官僚习气恶心到了。只是伸手不打笑脸人，碍着秘书满脸的期待，金总捺着一肚的吐槽，跟着他前往会场。

    过程一言难尽。

    第一个来的就用鼻孔看人，坐就说：“我需要备翻译、司机和厨师，而且我只接受在上海工作。除去礼拜日之外，每三个月我要休息两周。”

    金总：“哦。”

    第二个来的倒很和气：“我的中文不好，但我会说简单的中国话——你好！吃了吗？我希望你们能先支付一笔佣金给我，以便我安排家人在中国的生活，另外我希望能先拿到你们工厂的资料，听说中国总是打仗，一定要保证我的人安全。”

    金总：“哈哈哈。”

    第三个来的发已经白，神却很机灵，这人居然有心说笑：“我说年轻人，你可真够大胆的，你到底是怎么在国筹到那笔钱呢？”

    金总：“您的工作履历能说说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着急呀，我主要是想见见你，我很好奇。你们是怎样在那么短的时间里，到那么多假白银的呢？我倒是有兴趣的，中国的纺织品不行呀，国际市场上没有什么竞争力——”

    金总：“——叉去！”

    就这么连着谈了七八个，金总再也忍耐不住，说了一句“去拉屎”，一路也不回地王外就走。秘书见他神不对，一溜儿小跑跟来：“金参议，怎么了？这些人不行吗？”

    金总回吼：“姓的，你知不知自己错了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“我知，我知，这些工程师没让您满意，这是我没接洽到位。”

    求岳真的很奇怪，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要招工？怎么面就这么清楚地知，培黎不是自己的熟人，而是自己要找的工程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