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遭遇简直如一辙，蔡廷锴心中痛恨，越说越气：“他为国银案所迫，不得不暧昧媾和，勉答允停止战，其实心中何曾放弃过？你们和孙夫人连同一气，得他裁撤军费、暂停战，江浙商团造反，又迫使他改革税制，脸面全无，哈哈！这仇大恨，他要报自然十年不晚，你以为我和憬然是为什么反他？这等无无义的小人，岂能托付心！十九路军当初也是如此天真，被他用完即弃，当初你们就不该都留在国——”

    他想说“金明卿实在不该为了你耽误大事”，话到边，终于忍住。这两个人山、焦不离孟，谁人不知？生死时都在一起，如今白老板人地，金明卿陪着也是理之中，且又是国事公演，国总要留个代表陪着——真什么事都挤到一起去了！

    想到自己和蒋光鼐的遭遇，突然一惊：“五叔是否要赶派人去费城接应，现在金明卿人在费城，可怕遭遇不测。”

    司徒堂摇手：“不会，要害便害，不会等到现在才害，他们不敢在国妄为。你又不是不知蒋}介}石的为人，欺怕，如果白小友和明卿在国了事，富兰克林必定追查，到时候难免脸上无光。自然是等他们回国路上再行加害。”

    生听得心昏昏沉沉，泪应：“我也是这样想，此时稳住要，不能自惊自。我们当家的那个暴脾气，若知了，必要闹起来，我怕的也是他不要命的大闹，万一对方狗急墙，万一有个三两短，就算罗总统再追查追问又有何用？况且我们一行中国人，他也只能面上看顾，何必家丑外扬，使国人嘲笑！”

    蔡廷锴和司徒堂都不禁叹气——真是天可怜见，姓蒋的无无义，这两个孩却还想着留住中国人的脸面！

    司徒堂便问：“那你现在怎么打算？”

    生了泪，仰答：“那时杨参赞跟我说了这事，我并没细想，但保险起见，我先让徒弟答允了旧金山的演，这样便可暂缓时日——也是那时正巧看到五叔爷的贺绶，我便想来赌一赌运气。”

    司徒堂伸大拇指：“好人才，好急智！”

    生淡淡一笑：“我想过了，船票倒比飞机还实惠些，只是多些时间，若我执意要走路回去，旁人也不能说什么。但翻过来想，杨参赞和我相不，平日里除了公事，话也没说过几句，他说我有恩于他，这事也没个人证明——若他传来的消息是假消息，那又当如何？”

    五叔久在江湖，焉能不知他意思？森然冷笑：“请君瓮，你担心他们要在船上手。”

    生轻轻：“若我小人之心，猜错了国的形，那也不过是晚回去几天，回去我自当赔礼歉。但求岳的命我不能赌，我要他平平安安回到国。如果真像蒋将军所说的那样，委员鸟尽弓藏，要将我们杀之而后快，那无论走路还是坐飞机，一样在劫难逃。但路毕竟不像飞机，无论什么事，都有转圜的余地。”

    司徒堂笑：“原来如此，你想求洪门保你们一命——难怪手便是这么重的礼。”

    生站起来：“我是不知和您有这样渊源，但从前王帮主在我那里避难，曾略微提起过五叔，说您侠肝义胆，是难得的好汉——他一生狂傲，何曾如此论人？因此我想咱们虽不相识，五叔爷必是义薄云天，除了您我也没有别人可以相求。还请您想想办法！”说着，再三拜倒。

    司徒和蔡廷锴都忙扶他起来：“怎么又说这话？到了这里就是到了家，不要再说见外的话。”

    蔡廷锴：“他今天是司机送来的，只怕国要知五叔见过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