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，从那时重新开始。甚至还会抱着侥幸地心理想，许多细枝末节若是那时得以留心，是不是可以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？

    因此他们的谈话也像那段回忆一样，起初酣畅淋漓，说到回国，不觉又低落去。再说到法币试行、说到那场仓猝的会议，求岳说不去了。

    “王叔叔，你知么，我其实心里都很明白，我明白很多理。我知问题要分析，我知决定了立场，我知他们的观念不可能跟着我走，我知他们跟我分歧很大。”许多话语堆在他心，变成风、过耳边，变成酒、饮中，变成酸涩刺上心。

    不甘心吗？想再起吗？还有机会吗？从哪里着手？

    唯有借酒浇愁。

    王亚樵亦是沉默，问他：“照这么说，你和你那老，是不来往了？”

    求岳没吭气。

    “那能说会的市呢？也没有来看看你？”

    “来过，好像吧。”求岳，“他也排挤得厉害，年前好像也被怎么样了，生跟我说的我也记不清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就不问问我，为什么来南京么？”

    求岳那着酒杯的手停了，“啊，对，你为什么来南京？”

    瞧你这熊样。

    “要说是专程来看你，你信么？”

    求岳坐直了，有些惭愧，又有被父亲照拂的觉，他已经很多年没见过父亲，在海龙的时候就是，很多年不见面，在这里也是，总是别人来充当父亲的角，他也需要一个父亲一样的人，来看看他，指他，扶着额，看看王亚樵，哽咽，“我知。”

    王亚樵又是好笑、又是无奈：“好了！这都是什么样，息！我说来看你就是真的？你也？”

    金总又哽住了。

    嘛啊。

    王帮主烦也烦死，冷笑：“难不？”

    金总求饶：“爸爸，跟不上你思路了。”

    “又胡叫？”

    “叔叔。”

    两人扪心大笑，碰了一盏，王亚樵：“我在香港，远远地也听说了孔祥熙那帮人排挤你，给你气受。要说来看你么，也算真的，我知你孩一样的格，天真烂漫的大家少爷，怎么斗得过那些小人，他们这些欺怕的东西从来在暗算诡计上是最能够的。真到了白刀、红刀的时候，你看他们夹不夹得住！”

    这话很，金总憨笑，背后说人坏话就是开心！

    少见地，王亚樵抚一抚他的发：“还记得你跟我说过的话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跟你说过好多话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