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路。”叫林继庸，“您也不要闲着，我们一人押一条，都跟着走一趟，这次走过了，以后别人就诓不到了。”

    林教授：“你当真？！”

    生看看江：“自然当真！难您怕了？”

    林继庸在心里惊天爆笑，觉得白老板或许真的是脑不好，这么些货少说也要盘一整天，他知不知在柏木船上颠一天是什么受？船工和纤夫倒不觉得稀奇，他们在江上见得多了，别说是男人了，连带大小们，走私丝袜香去重庆，还不是换了布鞋战战兢兢地押着柏木船过江？

    还有淹死的呢！人为财死鸟为亡。

    最终是林教授和生坐一条船，王宝驹单坐一条，丁老大在岸上看守货——这算他妈的受到洪了！一声号，小船在江涛里上颠簸，生心里害怕，可是更怕船上的机有失，小熊一样抱着捆死的木箱，一个浪过来，和林教授一起洗了个澡。

    林继庸倒有闲，躺在船舱里浸浴，哈哈大笑：“快活了？还押一趟吗？”

    生嘴：“也没什么可怕！这才叫大江东去呢！”反正他是香蕉他不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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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林继庸真喜他这个脾气了，乐得坐起来：“你不？不我跟你讲个我的设想——”

    生哪里不，只是张机，护犊似的抱住心的缫丝机。一面还得说场面话：“什么设想？您说！”

    又一个浪，淋浴。

    这场面真是喜剧般的浪漫，还包一些黑幽默，好些年后，生回想起那时在波涛中颠簸的觉，从四面八方传来的苍凉的号叫，像一个朴素的舞台。他和林教授的样都狼狈得要死，谈的容却很远见卓识：林继庸，“你看这个木箱，是靠船尾还是靠船？”

    生看他风，自己也只好努力保持优雅，地看了一遍：“这肯定是在船中央啊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看箱往哪里呢？”

    “往、往、往——”

    “怎么狗叫？”

    “你才狗叫！我正看着呢！”生气得拿雨衣扇他，“往尾！所以我说我得押着！这些船尾都是平的，多危险啊！一个错不见就把东西颠去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