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黎了鼻，没应声。显然还没有哄好，还有闹脾气的样。

    司雯轻轻叹了气，习惯地抬手了他的发，“就这么没有安全？”

    他微微低，低声说：“我怕你被抢走。”

    “抢走？难别人一抢我就跟着走了？我是这么没主见的人么？”

    手心的绒绒的小脑袋摇了摇，“不是。是我怕我太笨，留不住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只会学习，只会实验，只会饭，只会编辫，其他的什么都不会。而且我还，我还有那么一粘人……”说着白黎用拇指在小拇指上比了一个度，继续说自己的缺，“再加上有时候脾气不好，喜闹脾气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他停了一，立刻给解决方案：“但是我很好哄的，你随便哄哄我就会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我还小，我不够成熟，不会说好听的话，和你的世界隔了很远很远。可能也可你想象的匹对象相差很远很远，但是我会努力的……”

    他每一字每一句里，都让司雯听了自卑。

    在不断的否认自己与肯定自己之间来回摆动，如同被煎熬灼烧，让人听得都难受起来。

    这像是他骨里带的，还压抑了很久，此时此却宣来让司雯措手不及。

    她嗅到了空气中的苦涩的青柠味，共享之后，心里隐隐作痛。

    没柔微卷发丝的手缓缓移，微凉的指尖经过他的耳垂最后停在脸侧，稍稍用力，抬起白黎的脸，对上他略微暗淡的神。

    “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，你要听好，你要仔细想，你要好好回答。”司雯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，可睫羽却在微微颤抖。

    接来的白黎的回答，会决定她之后计划的走向。

    也会决定，她是要推开他，还是要主动靠近。

    她一气，问：“如果，我们到了最后并不是完适度，没有国家制结婚，甚至是在之后我们各自匹了另外的人，你会怎么？”

    会愿意和司雯在一起吗？

    还是会和完适度对象在一起？

    她的假设是白黎是最不敢去想，也是白黎最想要避免的。

    如今被摆在明面上，摊开了说，他就像是个被制扳开四肢的小刺猬，只想蜷缩起来逃避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“不会有这个如果的。”白黎皱着眉，快速地说，“我们就是符合完适度，我们不会再匹其他的人，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……”

    司雯静默地看着他，微微笑了起来：“这就是你要给我的回答吗？”

    白黎不知是该还是该摇，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“好，我知了。”司雯起拿起包，脸上还带着淡淡笑容，“走吧，我送你回去。”

    白黎站起来提上衣服跟在她后，心无比惴惴不安，时不时抬打量司雯的神，试图从她的表里看些什么。

    上一次在车，她的绪波动大，无可抑制地散发了冷香味来，所以白黎才能受到那些难过。

    而这一次她似乎很冷静，压着自己的信息素，而且她一直在笑，却不知在笑什么。

    上车的时候，白黎看到驾驶座上有一个粉盒的包装，好奇地看了。

    司雯把盒拿起来，垂眸注视着上面的可的蝴蝶结，丢到后座，淡淡地解释：“是刚刚买茶时遇到了公司员工，他给的礼。”

    白黎缓缓地眨了眨，轻轻地哦了一声。

    车驶过霓虹灯所有彩斑斓的光，一时间只有汽车的轰鸣声和路上的鸣笛声钻司雯与白黎之间。

    一路无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