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一个月后与房婷结婚。”

    付安林脸微微发白，有些难堪，不过很快调整好，笑了笑，“你既然了解的都差不多了，那我之后要和你说的话，也就不需要顾着我和我妈的面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妈的确是介别人婚姻的第三者，而我，也的确是个私生。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很平稳，像是再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，“我妈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如何嫁给我爸，如何巩固自己地位，如何不受别人的白，如何从……白黎上把他所有的东西都抢过来给我……这些事上。”

    “她什么都不和我说，没分一注意力给我，只需要我安静地接受所有东西就行了。她把哥赶到他外公家的那一天，特别开心地给了我一个少有的拥抱，笑着和说我说——‘这里的一切都是我们的了，白黎和他的妈妈一样懦弱，把所有都让了来。以后我们可以过得更快乐了’。”

    话音缓缓落，他的尾音有些发颤，无力地垂，“所以那瞬间我才明白，哥给我的，都是我妈抢过来的。他肯定很恨我和我的妈妈。”

    “啪——”

    司雯把杯放在了桌上，发一声响，连桌都颤了颤。

    她的脸很冷，却说：“恨倒不至于。如果你说，他不在乎那个家，自然就谈不上恨这刻的。”

    付安林一愣，呵笑了一声：“说的也是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知，你的母亲到底是用什么样的方式，才把他的所有一偷给了你。”

    ——才至于让白黎那么害怕，拒绝面对，想要逃避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不知。”付安林摇了摇，里有些光，声音也有些哽咽，“我不知我妈对他过什么，只是每一次她找哥单独聊天的时候，都把他带到卧室里。说了什么，我听不到。我也怀疑过我妈是在凶他，但是，每一次来，哥没有哭，也没有生气，没有闹。我就也没有去问……”

    手里的杯被司雯逐渐握了，骨节都开始泛白。

    她一气，嗤笑一声，耐着问，“之后呢，初中毕业之后的事呢？”

    “初中毕业之后，我哥就去了他外公家，逢年过节和放假的时候，都会回来一两天。他的房间逐渐被爸妈改成杂间，但他又不想和我睡一起，所以每一次都在书房将就。”

    “慢慢的，也就断了联系，双方消息都不互通，只有我每次放假偷偷溜来找他玩。”

    付安林了吁了一声，扯着嘴角笑了笑：“我和他相了快十年，很难接受这个事实。每次见到他，我都会提起爸妈的事，去试探他，去询问他，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不在乎。到最后，无论我说多么过分的话，开多么无礼的玩笑，他都只是着，由着我去。”

    “我的存在让他受了那么多委屈，为什么他不把怒气发在我上呢？为什么不骂我，不打我？让我像一个坏人一样，还把我和那个家一并丢开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