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清楚，我都清楚，我比你清楚的多了！但是你不了解我和司雯的，你不知我和她之间发生过什么事，就不要胡揣测我和她的想法！”他咬着牙对付安林说，“你这么很多余！她会告诉我的，我不用从你这里知！”

    付安林抿着嘴，承受着白黎的怒火，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“你不要再介我的生活了。从我离开家开始，中，大学到现在，你都想知我边发生了什么，可是你知这些什么呢？有什么用呢？怕我再得到什么吗？我已经很听你妈妈的话把什么都给你了，我什么都没有……除了司雯，司雯你不能动，你不能……我不会给你的，我不会，不给……”

    白黎顿时疼起来，像是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在一阵阵地刺痛着他。

    他手里的报告被攥皱起，蹲来痛苦的抱着。

    脑海里有一个女人的声音，从慢慢浮来，它在像是投寂静湖面的石，一圈一圈漾开来。

    它说什么，说什么……

    说——

    你没有妈妈了。

    阿姨带着你弟弟嫁给你爸爸，这就是我的家了。

    你只是暂时住在这里，你应该要懂事，才不会被丢掉。

    你不喜玩小汽车，你不喜吃小糖，你不喜爸爸给你买的新衣服，你不喜舅舅送你的模型，你什么都不喜——

    你不喜这个家，你不喜你父亲。

    所以都给弟弟吧。

    你是哥哥，哥哥就应该把什么都给弟弟的。

    对吗？

    “……对吗？”白黎闭着，一一敲着，喃喃，“对吗？对……对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哥？哥，哥！”付安林急忙推开椅跑过去，他握白黎敲着自己脑袋的手，急急地喊，“哥，你怎么了？哥……”

    白黎的脸埋在双膝之间，疼裂。

    他想起一个和自己母亲有着相似面孔的女人，将年幼的他搂在怀里，一声声一句句地重复那些话，将他一塑造成她希望的样。

    她是笑着的，却里一温度都没有。

    眠一样说着。

    他听去了。

    因为她得像自己的母亲。

    他记住了，他就是这样认为了。

    不是的……

    白黎的意识又开始错，却在一片死寂的湖底找到了攀岩面的绳索。

    “……不对，不对的……不能给，司雯不能给……”

    付安林无措地听到他发着抖自言自语的话，在一旁急忙附和：“没错，没错，司雯不能给，司雯，你想想司雯……哥，哥你仔细想想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司雯。”

    白黎开始不再纠结对与不对，只是反反复复念着司雯的名字。

    脑海里的那个女人逐渐被司雯的样貌所替代，前不久和她通话的场景一并浮现来。

    “我的小青柠也很乖。”

    “我等你来。”

    她还在等他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