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嬷嬷不知想到了什么，猛啐了一，“生了儿，她以为她有靠了，她用不着我了，想借那些蠢货的手，要把我赶尽杀绝！我呸！老娘手里调教来的，还不知她是个什么阿儿！”

    “那你？”杨婆的声音里透着惊惧。

    “我跟你说，就是得得去手！要不然，死的就是我！”钟嬷嬷错着牙，“那个贱货，她要是肯听老娘我的话……算了，不说这个了，这就是挑瘦的难，太笨了吧，调教不来，太聪明了，得了机会她就想吞了你！”

    “可不是，难哪。老，我替你难，你看看这官家，多好，可你这……我真替老你难过。”

    “你放心！”钟嬷嬷冷哼了一声，“大风大浪我都过来了。我跟你说，当年，那贱年中秀才，隔年就中了举人，想当大官的心，旺炭儿一样，我费了多少心思，熬白了发，才算把他劝来，这士，就没考，唉。”

    钟嬷嬷一声叹里充满了怀念，“在太原府时多好，他那个媳妇，不是个东西，你看看，我就知，这官不能当，唉！我这是一时失手。你放心，大风大浪我都过来了，那个小崽，他以为他真搭上了王爷？人家龙凤孙，能看上他这样的贱？不急，先把那死妮送到王同知床上，一个一个来……”

    李文山听不去了，看着脸死灰的阿爹，伸手扶住他，拖着他往外走，李县令被李文山拖着走去几十步，还是呆怔的木偶一般。

    “阿爹，您没事吧？我扶您……先到书房坐一会儿？”李文山看着李县令的样，心里七上八有些惶恐了。

    李县令木木呆呆，由着李文山连推带扶，了李文山那间小书房。

    “阿爹，您没事吧？阿爹？”李文山推着李县令在椅上坐，伸手在李县令直勾勾的两只睛前晃了晃，又晃了晃，提了声音，“阿爹！”

    “没事！”李县令猛了气，“我没事，没事……没事……”李县令一句话没说完，嘴角动了几，一，从椅上去，两只手捂着脸，缩在地上抖成一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