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夏郑重待，李文山郑重。

    “等秦先生想好从哪里手，你再去找古六，请他介绍个掌柜给你，五哥，你记着，以后跟古家打，话说清楚，指明说清要什么，就这一件，这样，这份人就有限。”

    “唉，咱们现在，居然也怕欠人家人了，从前，想欠人家人，哪有人家理咱们？”李文山突然慨了一句。

    李夏仰看着他，怔了半晌，垂了。

    五哥这话提醒了她，她有过于计较了，也过于以利视人了，他们现在，也许未来，都不再会有值得古家市人的地方。

    就象当年在杭州城外，祥记银楼的贺掌柜帮她们，彼时她们已经陷在谷底，贺庆那样帮她们，不过是因为一份不忍，哪有什么市恩之想呢？

    李夏张了张嘴，到嘴的话却又咽了去，算了，还是别说了，就算古家不是市恩，只是想帮一把，她也不想五哥和她们家，只是因为不够富，就受人家这样的大礼。

    第二天一早，李夏一夜好睡起来，李冬已经早早起来了，她兴奋到半夜才睡，一大早起，神却好的奇。

    元夕节上应月，要穿白。李冬挑了大伯娘给的一件青白底银线绣折枝桂枝桂的宽幅裙，一件银白小袄，外面一件银白织锦缎面丝绵里斗蓬。

    李夏也有一一样的，不过徐太太嫌李夏穿这一太素净，挑了件桃红小袄松裙，穿了和李冬同样的银白斗蓬，一起来，上了承影带来的大车。

    和骑一路飞奔比，坐车就慢了许多，在临安吃了午饭，申正前后，车才到了杭州城。

    离得很远很远，城外已经车粼粼，到都是人，承影带着诸人，远远的绕过人群，向涌金门。

    涌金门今天封闭，不许闲人，这里留作官府维持查看各，急急的通，年前就贴了告示，这会儿，远远设了关卡，挂灯笼，禁止闲人靠近。

    承影上前递了腰牌，带着李文山和坐着李冬四人的大车，了关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