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事实确实如此。

    他一边抗拒着自己脱离人类这个队列的事实，渴望着有什么东西将自己拉回人类的心态里，可又一边享受着非人类在上的觉，并且引以为傲。

    真的是非常糟糕的心态了，就像是记忆当中前几次回时的自己一样。一个过于自傲的，糟糕的存在。

    唐沈颜摸着时哲脑袋的手更加温和了：“现在稍微冷静一了吗？可以听我给你的答案了吗？”

    他并没有给时哲反映过来的时间，或者说唐沈颜一开始就知时哲有可能会陷怎样的纠结、或者给怎样的回答，所以非常果断的率先开了。

    “我的答案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的答案是？”时哲微微垂，脑海当中是之前在吃自助餐时自己提的问题。

    “唐沈颜！你可不可以作为一个特殊的存在，作为让我能够受到自己还是人类的拥有着羁绊的存在——约束着我，让我不要被傲的心态偏移了重心。”

    “我的答案是……这是我的荣幸。”唐沈颜轻轻的笑了起来，他脆利落地捧起了面前的那一张脸，在时哲的睑上轻轻亲吻了一。

    “成为你的信徒，是我毕生的荣幸。”

    几年后的时哲漂浮在两人的后，神复杂地注视着那两个记忆当中的幻影亲昵的举动，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。

    原来自己曾经跟唐沈颜在一起过……怪不得有时候常常会觉得、两人比起相互暗恋或者新晋的侣，更像是在一起好几年的老夫老妻，原来这想法是真的……

    原来过去的自己曾经陷过这样的心态。

    站在人类与非人类的叉，一边渴望着非人类的力量，一边又渴望着人类的份，既自私又符合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