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刹那间，他疑心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某个朝代。

    他是理科生，并没有太多伤悲秋的绪，却也为这样的景叹。

    只是看得太过专注，他脚忽地一。

    温学礼与他并肩往上走，见状立即拉住他的手腕，温声：“小心一些。”

    温言站定，低声谢。

    十月的夜晚有些冷，男人的手指却十分温，驱散了凉意。

    温言暗暗想，幸好灯笼不太明亮，男人看不见自己发的脸。

    过了大约五分钟，便到了目的地。

    这是天然开拓的泉，面积较小，只有十来个隔间，大的池最多容纳六人，小的是三人。

    因只有温学礼和温言二人，老板自动带他们去了小池。

    地方确实有些窄，大约十来平米，不过里冒着气，看着就和，在秋天气里泡泡温泉，也算是享受。

    老板笑着说：“今天旅客都去看灯了，只有你俩，要是这里窄了，你们自己换池就是。”

    原来整个只有他们两个吗？

    温言心一。

    明明老板只是贴地说明况，温言却觉得像是在暗示什么。

    他忍不住去看温学礼。

    池两边也挂着红灯笼，雾绕着灯光，越发朦胧。

    明明灭灭的光亮里，男人也在看他，那双黑的眸幽幽沉沉。

    温言莫名不敢和他对视，别开了视线。

    老板离去时，随手带上帘。

    半封闭的空间里，只有他们两个，温言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声。

    男人微笑着看了他片刻，声音隔着雾格外温柔：“你先去换衣服。”

    温言没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男人往前走两步，几乎是和他贴着脸，低低地笑：“怎么，想和我一起去换？”

    温言猛地回神，提着老板留的袋，飞快地跑去更衣室。

    ……一起换是绝对不行的，他还没打算这么快和男人再次坦诚相待。

    温学礼望着小孩逃跑似的背影，畔展开一抹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