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不过是一次偶然，却让他记到了现在。

    “人节如果你没考虑好的话，可以先暂时搁浅。那至少圣诞节是我的了，对不对？”陈潞放开了沈聿修的手，用着令无数粉丝疯的温柔笑容轻声，“还记得以前吗？我记得有一年圣诞节也是咱们两个一起过的。唔……那年好像是咱们两个一起备战考试，不过最后还是忍不住看了一宿球赛不是吗？”

    这其中的利害关系，沈聿修是不会不知的。

    红灯前，车稳稳停，沈聿修闭上右手握拳，用力敲了前额。他一气，神有些疲惫。缓了一阵之后脑海终于像是舒缓了一般，他睁开，放松地目视车外。

    送完陈潞去机场，沈聿修驾驶着自己那辆拉风无比的兰博基尼开在回家的路上。此时天空有些沉，街两边是万家灯火，再过不久，天就要彻底黑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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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要离开了，这次的通告是千载难逢的机会。国际名导演请他在电影中演一个至关重要的角，他不可能拒绝。因此他必须在临走之前表达心意，让沈聿修的心中也有个数。

    就算没有那次先例，如果只是圣诞节的话，为朋友，自己还这么充满期许地望着他的话，沈聿修是不好拒绝的。

    陈潞灿烂一笑，用力：“好！”

    但是一想到两人现在的关系，他的心就变得更加差了。

    “暂且先这么定吧。”沈聿修淡淡开，说到圣诞节，他脑海中最先想到的其实是乔湛。

    他害怕，害怕从沈聿修中听到不想听到的答案，即便是在现在得知沈聿修完全不会喜乔湛的况。

    而且沈聿修应该知，正因为是多年的朋友，自己会主动开表白得是于什么样的勇气之才说得。一旦沈聿修拒绝的话，他们完全可能连朋友都没得。

    这不看还好，一看，路边一家连锁茶咖啡店立在门的大大宣传牌就映了他帘。像是新店开业，旁边还杵着几个鲜篮，让那立在中间的大海报更加显，离着老远都无法忽视。

    不过至少现在，他们的关系算是明朗了一步。如果沈聿修真的喜过他，对他有觉，那么相信他们后面的路就不难走了。

勇气走到这一步，如此关键的时刻，他竟然还是对沈聿修的答案产生了畏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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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一手握着方向盘，好看的眉始终皱着。他目光转到外面的路况，方才陈潞表白的形浮现在脑海。可一秒，乔湛的脸就会行窜来，占据他整个心，挥之不去，让他的心绪更加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