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简直有天都要塌来了的觉，他无法想象平日里待人清冷惯了的沈聿修说这话时是什么表。

    他不由又想到了沈聿修表白送礼那天，那别别扭扭但不失的脸。

    他的心脏直突突，像涟漪般在心底绽开，连脸都有些发了。

    然而可能是他太久没有回应，他的手机竟然开始连连作响。乔湛吓了一，沈聿修竟然直接把电话打了过来！

    他甚至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声，而且手机铃声一直在响，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！

    乔湛咬牙关，心里一横，接通了电话：“沈聿修？”

    “湛湛。”沈聿修的声音很好听，放轻来说人耳朵里更是会让人心加速，“把好友验证通过一。”

    乔湛抿了抿，压着嗓：“对方现在很生气，表示并不想理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朝我扔砖是吧？”电话那传来沈聿修的一声轻笑，“我本人这就带着一箩筐砖飞过去，让你当着面扔，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乔湛的心猛地一，他握手机：“我不……我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湛湛，这次是我的错……没办法，我实在是很想你。年底年初公司太忙，否则我恨不得现在就飞过去找你。”

    乔湛的心一一地猛烈动着，他觉脸颊一通燥。好在房间里没别人，他侧目看向一边的化妆镜，果然就在镜里看到了自己红得能滴血的脸。

    “沈聿修，你要知你那法很不对，我不喜被人这样盯着的觉。”乔湛刻意加重语气，让自己听上去很生气。

    沈聿修：“嗯……”

    电话那顿了顿，再次响起时沈聿修的声音：“那我罚我这几天加班辛苦到夜，争取周就飞过去看你，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乔湛微惊：“我……我没有要罚你的意思！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，继续：“就是单纯地要你不要再这么就可以了！你这样又是偷拍又是汇报行程让我很不舒服，沈聿修，你事可不可以不要总是瞒着别人？拜托你也稍微考虑一别人的心！”

    乔湛急之忍不住又加重了语气，沈聿修越是主动靠近他就越让他心慌，那他还能不能定自己的立场，彻底放弃沈聿修的了？

    但是这话刚一说完，乔湛就有了瞬间的悔意。

    乔湛忍不住又有想自己嘴的冲动，他说的又没有错，悔个什么劲儿？

    大抵是怕沈聿修不开心。

    乔湛一阵沉默，他往日的铁石心好像越来越不好用了。

    真他妈的不争气啊！

    “沈聿修，不要让我为难，好吗？”乔湛低声说，态度已经很明显了。可他握着手机的手指不由自主地，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，心也由方才的剧烈动变成了一丝丝痛。

    电话那一阵无言，半晌，沈聿修的声音才响起：“好的，听你的。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很低很冷，能让人听他的心有多不开心。